肖铎和梵音腻歪了许久,梵音此刻已然被哄得心花怒放,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夫君,我只要清楚你心中仅有我一人便足矣,我又怎会因着拈酸吃醋,而不顾及你的身体呢?
你放心,我这就命人让林沐瑶来为你问诊,她医术精湛高明,必定能做到药到病除。
等你痊愈之后,咱们就离开这玉溪村,我带你回魔族。
我可是魔族公主,地位仅次于魔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父兄对我更是百般疼爱。
等你去了魔族以后,你就会成为尊贵无比的魔族驸马。
到时候你想要什么便能拥有什么,完全没必要再为了这些低贱的凡人劳心费神、殚精竭虑。
我会带着你修习魔族法术,到那时,你就能长生不老,再也不会生病,也不会衰老。
我们便能永远相依相伴,再也不会分离。夫君你说好不好?”
肖铎听到梵音要将他带走,眼神瞬间彻底变得灰暗无光,这里有他深深眷恋的家,玉溪村更是他和发妻,耗费无数心血一手经营,才成就如今这般繁荣景象的村落。
他又如何舍得离开?但当下他要做的便是稳住梵音,于是嘴角勉强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为夫都听你的。”
梵音见此情形,愈发欢喜雀跃:“夫君,你真好。来人啊,快去把林沐瑶带过来。”
锁锁和蛋黄的眼眸中微光闪烁,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满心期待着终于能见到娘亲了。
然而,当林沐瑶被人粗暴地推搡着走进来时,两小只脸上那原本满溢的期盼喜悦之色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痛彻心扉的哀伤与愤怒。
只见林沐瑶遍体鳞伤,新伤旧痕交错纵横,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
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宛如一张白纸。
锁锁气得双眼圆瞪,双拳紧握,恨不得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去,将林沐瑶从梵音手中抢回来,再对着梵音这个丧心病狂的魔女一阵拳打脚踢,以解心头之恨。
蛋黄同样怒不可遏,眉头紧皱,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心中也涌起了冲上去的念头。
但一想到其他人还被关在魔族牢房中,而他们根本无法进入,若是此刻冲动行事抢走林沐瑶,那解救其他人将会变得难上加难。
于是,蛋黄一个箭步扑上去,死死地拉住锁锁的衣角,神色焦急地说道:
【听我说,先别冲动!其他人还被关押着呢,现在绝不是和梵音翻脸的时候。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让梵音把他们都带出魔族牢房,然后再把大家一起带走。】
锁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汹涌的怒火,她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蛋黄的意思。
随后,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悄悄走到林沐瑶的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心声轻声说道:【娘亲,我是锁锁,我来救您了。】
林沐瑶听到女儿的声音,身子猛地一颤,眼中满是惊讶与欢喜,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强装镇定,赶忙收敛神情,正了正身子,担心梵音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你在这墨迹什么?赶紧给我夫君问诊。
林沐瑶我告诉你,一定将我夫君治好,不然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梵音用力推搡着林沐瑶。
她坐定,伸手搭脉。
锁锁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娘亲,你就说肖铎已经命不久矣,除了你,没人能将他治好。
跟梵音谈条件,让他把咱们的人都放出来。】
林沐瑶心领神会:
“村长的脉象微弱至极,时断时续,毫无规律。
脉搏时而急促跳动几下,似在做最后的挣扎,时而长久沉寂,几乎感受不到生机。
每次搏动都无力,仿佛随时会停歇,这是生命油尽灯枯的脉象。”
“你说什么?我夫君油尽灯枯?你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此刻就杀了你?”林沐瑶愤怒地用力拂袖,挺直腰杆,声色俱厉地说道。
“梵音,你别总是拿杀了我来吓人,咱们可不是三岁小儿了,你若是不想让你夫君死,跟我说话最好客客气气的。不妨告诉你,肖铎的命除了我,没人能救。”
“你说你能救?那你倒是赶快开药呀,还在这儿磨蹭什么?”
林沐瑶目光坚定,掷地有声地说道:“我能够救他,不过这次我有个条件,那就是把我的人统统放了,让他们回家。”
梵音听到林沐瑶的条件,当即出口否决:
“不行。”
今日在林沐瑶的院子里,她的手下们竟被一个小孩和一只狗打得狼狈不堪、落荒而逃。
若是将人放回去,林沐瑶的家人必定会追到此处。
在尚未摸清楚是何人如此厉害之时,她着实不想与之正面冲突。
林沐瑶冷声说道:
“既然这样,横竖早晚都是一死,我又何必救你夫君。”
她摆出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姿态,显然是不给好处,这次绝对不会再为肖铎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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