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母后吧?”
殷菲儿盯着画中人问的有些不确定。
因为画中人的脸跟她母后一模一样。
甚至笑起来的那几分神韵也都如出一辙。
可画中人是一副侍女扮相。
她母后却是自打出身就被当做未来皇后培养的,不可能做过那般的打扮。
然后她听得黎姝问:“这是皇上的心上人吧?”
也就是眼下的皇后!
但这一句,黎姝没有说出口。
而临渊对她点了一下头,道:“此人叫应晚,在当今皇上还是东宫之主时,她是当今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女兼暖床丫鬟,
据说她曾怀上过当今皇上的孩子,但当时当今皇上还未大婚,她很懂事的自行服了落胎药,为此当今皇上曾允诺过日后会让她为侧妃,也对她是百般宠爱,
可有一天她突然就失踪了,怪的是,当今皇上在她失踪后,只消沉了几日就没再提过她了,还严令东宫任何人提及她,
时而久之,也就没什么人记得她了,属下派出去的人几经周折,寻到了当年在当今皇上登基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东宫的老人,才打听到她。”
突然失踪……
是被太后,或是先皇杀了吧?
毕竟皇后是打小就被先皇指给了皇上的。
不论是先皇,还是太后,都不可能让一个容貌酷似皇后,还深得皇上心的女人成为东宫的侧妃……
思及此,黎姝突然想到,就算这世上不乏容貌神似之人,可一个容貌酷似未来太子妃的人出现在了东宫,还正好跟太子两情相悦了,是不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为此她在看了殷菲儿一眼后,对临渊道:“查一查这应晚进东宫之前的事儿。”
“属下已经安排人查了,目前还一无所获。”
“……”
黎姝又看了殷菲儿一眼,然后随口问道:“这幅画瞧着很新,是你们楼里的人按照那老人的描述画出来的吗?”
临渊摇摇头,正要作答,殷菲儿却突然道:“这幅画是出自父皇之手的。”
话落,殷菲儿起身走到临渊面前拿过那幅画仔细的看了又看。
然后更加笃定的重复了一句,“确实是出自父皇之手的!”
这时临渊才道:“这幅画是属下潜入御书房内的密室里偷出来的。”
“御书房内的密室?”黎姝心头狠狠一跳,“那种地方你都能潜入进去?”
“靠属下一人肯定不行,临安他们事先已经为属下做了很多功课。”
“……”
黎姝皱皱眉,也没再多问,而是忧心忡忡的看向了殷菲儿。
但临渊又补了一句,“那密室里,挂满了这般的画像。”
瞬间,殷菲儿拿着那幅画的手都用力到显出了青筋来。
黎姝知她此时心里肯定不好受,就冲临渊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然后临渊一走,殷菲儿就丢了魂一般很小声的说道:“自我懂事起,父皇就对母后千好万好,我一直很羡慕,也很向往,做梦都想遇到一个父皇那般的男儿,
所以此前我发现父皇真正喜欢的可能不是母后,而是那个霸占了母后身体的脏东西时,我吓得根本不敢深入去想,
因为如若父皇对母后的好都不是真的,那父皇对我跟太子哥哥的好又究竟是不是真的呢?而母后若是再也回不来了,等着我跟太子哥哥的会是什么呢?”
黎姝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等殷菲儿的情绪平复下来一些后,卷起画,走回她身旁来坐下了,她才道:“你也别先自个儿吓唬自个儿了,情况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毕竟虎毒都不食子,不论皇上待皇后娘娘的好是真还是假,你跟太子都毫无疑问是皇上的骨肉!”
尽管她梦里的谢语说过东宫已易主,就意味着皇上对菲儿他们兄妹的好也是假的!
也许她是时候去跟太子见一面了!
太子既然都因为她那封信相继做了那诸多安排,想来是多少有几分相信她的吧?
她有些犹疑不定。
殷菲儿则低头看着手里的画卷陷入了沉默。
而这个时候宁烬跟着临渊进到了猎场里。
然而他只是左右看了看,以确认周遭还有没有人,再看向前方时就没了人影。
这令他相当恼火。
但他对对方的警戒心却降了大半。
因为他已经猜到那是黎姝的人了。
而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临渊换了副面孔绕回黎姝帐篷里去拿走了那幅画。
传闻当今皇上记忆超群,他得放回去,以免露馅。
黎姝在他取走画时,趁殷菲儿不注意,将一张叠好的纸塞进了他手里。
并以口型对他说了“送去东宫”。
而临渊离开围猎场后,郁茹派了人去告诉黎姝跟殷菲儿,夜里会举办一场篝火宴会,然后明日就要结束狩猎回京。
为此天色黑下来后,黎姝终于跟殷菲儿一道出了帐篷。
许是寒冷驱散了殷菲儿心头的阴霾吧,她在用力深呼吸了几下后,与黎姝说起了闲话。
“阿离姐姐你今儿大半日都在睡觉,所以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