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国公眼睛瞪得滚圆,惊讶问道:“你们认识?”
沈临鹤也眯了眯眼,巴巴地凑了上来,问道:“你们认识?”
“认识。”“不认识。”
这…沈临鹤嗤笑出声,颇为傅诏尴尬。
然而傅诏神色如常,开口道:“虽然不知姑娘姓名,但当时在沭州帮过我,也算相识了吧。”
不料南荣婳却道:
“不算帮,你当时给了我银两,只能算作交易。”
“哈哈哈!”沈临鹤心情很是愉悦。
怎么说呢,只要傅诏吃瘪,他就高兴的很。
高头大马上的傅诏冷冷看他一眼,对南荣婳说道:
“不管如何,当时境况之下,姑娘还是帮了我大忙。因此傅某好心提醒姑娘,京城之中鱼龙混杂,人面兽心之人比比皆是,姑娘还当小心。”
南荣婳点头道:“多谢。”
“前方出了命案,姑娘若无要紧事还是莫要往前了。”
说罢,傅诏率领金吾卫打马而去。
“呸!你才人面兽心,你全家都是人面兽心!”
沈临鹤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一旁沈老国公附和道:“就是!一家人都一个样!”
他俩听不出来方才傅诏所言是谁才怪!
沈临鹤骂完回过头看向南荣婳,好奇问道:
“听傅诏的意思,以前他驻守沭州之时你帮过他?”
南荣婳无视方才傅诏的提醒,继续往客栈方向走去。
“算是吧,不过也没什么,若他不给银两我并不会多管闲事。”
沈临鹤看向南荣婳的目光中,多了些审视。
沈老国公也觉得哪里不同寻常起来。
傅诏曾经驻守的沭州已近边境,离京城何止几千里远,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已是不易。
如今说她当时还帮过驻军的将领?
这怎么听怎么匪夷所思。
沈临鹤还待再问,但突然听到前方人群窃窃私语的声音。
原来是‘客来居’客栈的门外围满了人。
人群将原本就窄小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南荣婳和沈临鹤只得停在原地。
料想这里便是傅诏方才所言出了命案的地方。
但没成想这么巧,正好是南荣婳要去的客栈。
沈临鹤见有热闹可看,兴致勃勃地凑到一个大娘身边问道:
“大姐,这里发生了什么啊?”
那大娘见是一个俊俏的富家公子,脸上迅速绽开了一朵如菊花般的笑容。
“公子问我那可是问对人了!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
“这里头啊,死人了!死的是个住店的客人,不过虽说是客人,可这周围的人家商铺都认得他!”
“他啊,本来是居无定所的货郎,有一次在这客栈落脚,见到了客栈的老板娘。”
“听说啊,这货郎对老板娘一见钟情,再也不肯走了,便住进了客栈里。”
“客栈的老板哪能同意一个外男整日盯着自家女人看,于是想方设法地轰他走,奈何货郎就是赖着不走!这不,就出了事儿!”
大娘说到这,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屑,“要我说啊,也不怪那货郎,你瞅瞅那老板娘整日打扮得什么样子!迎来送往,与爷们儿眉目传情!知道的是个客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种地方呢!”
旁边有个瘦高汉子听到便不乐意了,“人家那是有姿色,怎么打扮都好看,不像有些人,肥猪一样的身材和长相,十两黄金一匹的绸绢披在身上也出不来人家那样!”
“你!”大娘气得瞪圆了眼,“有本事你也往前凑一个,你不瞅瞅客栈老板那虎背熊腰的样子,保不准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瘦高男子一听,缩了缩脖子,再不接话。
美人再美,那也得有命消受才行啊!
南荣婳不乐意凑热闹,见着今日这客栈定是住不下了,便转身想往外走。
她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打算先找个小摊解决一下午饭。
可沈老国公和沈临鹤热闹看的正起劲。
沈老国公甚至已经飘到前排去看个究竟了,还嘱咐南荣婳千万别走。
“话说,此类命案不是应该由大理寺处理吗,为何金吾卫却如此积极?”
沈临鹤皱着眉喃喃道。
南荣婳刚要转身离开的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有一瞬间,她似乎又感应到了那股异样的气息。
是了,金吾卫掌管皇宫保卫,主职是守卫皇帝安全,为何偏偏来管这流民之地的小小客栈?
莫非…
南荣婳想的太过入神,没有发现人群开始慢慢向后挪动。
就在人群快将她撞倒之时,她才反应过来,可已经避无可避。
这时一只温热的手将她拉离人群,退到了墙边,高大的身体将她护在身前,与人群隔离开来。
隔着布料,南荣婳感受到男子手掌的温度。
第一次与人…不,与活人离得这样近,南荣婳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沈临鹤方才下意识的动作便是将女子护住,待反应过来也有些愣住了。
不过看到女子变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