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惜了可惜了…”
酒楼大堂中一个白须老头摇着头叹道。
“怎么可惜了,那可是邓家少主,跟了他岂不吃香的喝辣的!”有人不服道。
但老头却不再解释,周围知道内情的人也都三缄其口。
那人见状嘲笑道:“瞅瞅你们这样儿,方才见了邓籍便如同老鼠见了猫。怎的?他能把你们吃了不成?”
有人耐不住,不顾身边人阻拦回呛道:“哥几个都是跟着商队来京的江陵人,你一个本地人自是不知邓家少主那些事,若你知道了,还不如我们呢!”
“哎?这邓家再怎么富有,也只是个商户而已,怎么,他能要了你的命?!”
“哼哼,”白须老头道,“要是能痛快地给一刀就好喽!”
大堂中几个不明所以的京城人听了老头的话,竟莫名胆寒,面面相觑。
此刻,二楼最里间的天字套房内——
“没有茶吗?”
南荣婳坐在靠墙的一把太师椅上,开口问道。
她轻轻将灯笼放置在一旁的茶几上,动作十分自然。
邓籍有些意外,心想这女子估计是被沈临鹤娇养惯了。
否则若真是婢女,怎可能面对新主子还如此颐指气使。
不过这女子如此不恋旧主、见异思迁,真想让人…
邓籍盯着南荣婳细嫩的皮肤。
她的肤色很白,脖子上青色的血管很是明显。
“邓公子?”
南荣婳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邓籍嘴角勾了勾,掩去眼中嗜血的兴奋——
不必着急…玩弄猎物的过程才最是有趣…
他背过身去,亲自给南荣婳沏茶。
然后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将手中的药粉一点点加到茶水中。
"还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邓籍将一盏白瓷茶杯置于南荣婳手边的桌子上,茶汤透着青绿色,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味扑面而来。
南荣婳不动声色将目光移开,回道:“复姓南荣,单名婳。”
她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状似惊讶道:
“是金梧桐?”
邓籍眼中的兴味更浓,“南荣姑娘对茶还有研究?”
“没有,”南荣婳又品了一口,将茶杯轻轻放下,“跟着沈少卿有幸喝过两次。”
“不过,我听说这是特供皇宫的茶叶,沈家的那二两茶也是宫里赏赐才有的,不知邓公子这茶是从何处来?”
邓籍看着对面女子十分好奇的眼神,自傲地笑了笑,说道:
“沈家有的,我一定有,沈家没有的,我也有!”
“姑娘可知,为何这茶是特供给宫里?”
南荣婳摇了摇头,这事她确实不清楚。
“因为——是国师点名要这茶!而我邓家,便是这茶唯一的供货商!”
邓籍目光紧紧盯着南荣婳的眼睛,果不其然,即便再淡然自持的女子听到他说这话,眼中的讶异也是藏不住的。
不过南荣婳觉得意外的原因,邓籍自是不知。
“如此说来,邓公子认识国师?不知是否相熟?”
邓籍唇角一勾,将南荣婳放到桌上的茶杯端起,递到她的面前,说道:
“此茶常人一辈子都喝不到,姑娘可别浪费了。”
南荣婳从善如流地接过,果然不浪费,一口一口喝了个干净。
邓籍轻笑几声,彻底放下心来,在南荣婳一旁的椅子上落座,自得道:
“国师所用之物皆极为精贵,其他商号怎比得上我邓家,国师每每有所需要,必定需我亲自去皇宫领命!”
邓籍看着眼前这已入圈套的猎物,也不怕她知道,凑近了她耳边低声说道:
“我这次来京城,便是接了国师之命,前来给她送一样东西,那件东西…”
话音未落,邓籍便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阴冷之气直逼咽喉!
他定睛一看,只见面前竟凭空出现一个红衣女子身影。
女子面色苍白,不复昔日的娇美之色,但他依旧认出了——
“琼娘?!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在这?”
邓籍惊呼出声。
而下一刻,他便明白了——
因为琼娘竟是漂浮在空中!
她…她不是人!
邓籍惊吓地从椅子上摔落,又连滚带爬地朝房间大门处跑去。
不过,无论他如何用力,那门纹丝不动。
琼娘似乎对眼前的状况也愣住了,因为她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邓籍!
方才她见到邓籍朝南荣婳越靠越近,心中妒意丛生,想要先发制人。
可没想到依旧被南荣婳察觉,不仅让她失了准头,还现了身。
琼娘急急后退几步,将脸捂得严严实实,她不想让邓籍看到她如今丑陋的模样。
“唉,”南荣婳轻叹一声,“怎这般沉不住气。”
她还想听完邓籍方才所说关于国师的事呢。
“是你?!你们是一伙的!”
邓籍躲到墙角,恐惧让他的脸色如同琼娘一般惨白。
他强撑着说道:
“我方才就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