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神色一紧,心也在瞬间跟着揪成了一团。
这人都进了医院,伤还能小吗?
再说了,墨北深是她丈夫,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小苏,你等我两分钟,我回屋拿下钥匙,马上就好。”
“好!”苏智勇颔首。
顾晚片刻都不敢耽搁,回到屋里,拿上自己的背包和大门钥匙就走。
锁好院门,快速坐上吉普车,便赶去了竹市的军区医院。
说来也是运气好,车子刚刚走到部队门口,就碰到了买东西回来的董婉秋和顾泽逸。
顾晚赶紧叫住他们,让他们上车,然后朝着军区医院疾驰而去!
一路上,顾晚的心都是悬着的。
虽然苏智勇再三强调墨北深受的伤不深,但是,在没有看到墨北深之前,顾晚和董婉秋始终都无法放心。
她们必须亲眼确认才能知晓真假!
很快,医院到了。
苏智勇直接领着顾晚她们来到了住院部五楼,指了指眼前的病房,“嫂子,婶子,旅长就在这里面休息。”
“好,我知道了。”
顾晚点了点头,眼神温柔地看向苏智勇,轻声道,“小苏,你回去部队吧,阿深这里有我们照顾就行了。”
“你们这次外出参加训练和考核差不多一个月,在野外,肯定是没办法好好休息的,所以你赶紧回去收拾一下,然后再好好地睡一觉。”
“好的,嫂子,那我就先回走了,明天我再过来探望旅长。”
苏智勇说完,便转身走向楼梯口,然后下楼离开了医院。
与此同时,顾晚轻轻扭动门把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随后,她领着身后的两人一同走进了房间。
“阿晚!”
当墨北深看到走进门来的妻子时,他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
然而,当他的视线移到妻子身后的那两个人身上时,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不过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开口向董婉秋和顾泽逸打招呼,“妈,小逸……”
“姐夫,苏大哥说你受伤了,你伤到哪儿了?严重吗?”顾泽逸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他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自己的姐夫,急切地想要确定姐夫究竟伤在了何处,当看到墨北深的左手臂被白色绷带缠绕着时,心中不禁一紧。
“姐夫,你还好吗?”
墨北深笑着回答他,“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回去休养几天,伤口就能恢复了。”
“真的只是小伤?没有骗我们?”董婉秋一脸担忧地追问道。
虽然儿子的面色看上去很好,人也很有精神,可在看到墨北深手臂上缠绕着绷带时,她这心呀,就难受的不得了。
毕竟自己就只有小墨一个儿子,看到他受伤,她哪里能坐得住啊?
俗话说:伤在儿身,疼在娘心。
此时此刻,董婉秋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种心如刀绞般的痛苦感受。
墨北深点点头,“嗯,的确是小伤!妈,您看我的面色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们了。”
“那就好!”董婉秋听后终于松了一口长气,而后心惊未定地又说,“刚才真是把我吓坏了,一听到你受伤,我这心呀,就一直悬挂着。”
话音刚落,她悬挂着的心,也终于稳稳地落下了。
墨北深的目光却在妻子身上停留片刻后,才又转向母亲,拜托她,“妈,我有些饿了,麻烦您带着小逸去外面帮我打一份吃的回来吧。”
闻言,董婉秋不由眉眼一挑。
她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这根本不是真的饿了,而是因为和他媳妇儿分开太久,对媳妇思念得紧,所以才故意找借口把她支出去呢。
董婉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拉起小逸的手朝着门口走去。
边走边笑说,“小逸,走,咱们给你姐夫打吃的去!”
“哦,好的!”顾泽逸一脸懵地点了点头。
然后就被董婉秋领出了病房。
等董婉秋和顾泽逸离开后,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墨北深和顾晚两人。
墨北深抬起右手朝顾晚招了招手,声线温柔地喊道,“阿晚,过来。”
顾晚听言看了他一眼,随后几大步走到床边。
她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墨北深,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情,轻声问他,“受伤的时候有没有用灵泉水清洗伤口?”
“有!一受伤,我立马就让苏智勇把我背包里的那瓶水拿了出来,洗伤口用了一半,然后我又喝了一半。”
墨北深一边回答,一边握紧顾晚的双手,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两道旋涡一般,牢牢地锁定在自家姑娘身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温柔,仿佛能融化人心,“媳妇儿,我好想你!”
分别一个月的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顾晚。
尤其是每当夜幕降临,月光洒下之际,他总会抬头仰望那满天繁星闪烁的夜空,而此时,眼前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顾晚的身影。
她的一颦一笑。
甚至是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都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