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嘴硬成这样不认假,你们是觉得,那位先生所鉴有错可以反对,既然皆是修道的,那咱们不妨搭个台子你们上台斗法,给咱们何六爷瞧个热闹?!”
四人又是哄笑而起,随后声声叫好,那三人的表情如同被撞煞了的人一般青灰扭曲
第19章 仗义者
褐色长褂的被气得语塞,那黑墨洋眼镜的一摆手刚要打发人将这三人丢出去,这时又有几人匆忙从洞中跑出将正要干活的立领人截住,其中两人向那四人耳边轻言,那四人便绕过这三人转到洞口,不久之后又有六个黑衣立领人簇拥三人而出,一人身着短褂宽裤,膀大腰圆身长十尺,围观人压声惊叹
一顶西洋圆帽遮了他大半的脸,他手中推着一漆木镶金的轮椅,轮椅之上是一骨瘦如柴,一身如意八宝绣绸祖母绿长褂,天气尚未太凉却已经穿上了秋黄夹棉马甲,身上挂玉戴金,在王玖镠眼里这简直就是一副刚入土便被挖出的棺中人,唯一的区别在于他还面带些血色,只是一看就是被病熬得生不如死,这应该就是那位六爷了罢!
他又放低了些身子问道段沅
“你可知道太瀛观?”段沅摇头,随后又点头
“我只知道那是在合肥的一处奉三茅正祖的观庙,所以更加不解他们怎么跟万魂归扯上了关系,而且听着这些人的话,他们还拿来了假的万魂归?”王玖镠笑了笑
“这太瀛观可是闻持诵孩童时出世的地方哦!他是被太瀛观逐出后才被孙三康接去了水元观收为弟子的!”
段沅大惊,这倒是段元寿从来没跟她提过的,听闻这闻持诵最后没有跟着师父孙三康上船远渡南阳投奔鬼王宗,但也没有任何出了伏尸地的消息,话本之中写他同滇南蛊师陶芝玉一同坠入山谷丧命,可连段元寿都说不清的事又怎么能信了此人就这么死了!
“你说,太瀛观这万魂归哪来的?”王玖镠摇头,又看了看那褐色长褂
“你觉得他又会是哪的人?”段沅的眼睛其实一直没往那人身上瞧过,这下仔细打量一番,只觉得此人空生了个魁梧身子却一脸鼠胆模样,那两人仔细感受还能感知出些许有修行的炁流微动,这个人,怎么看都是普通人一个!王玖镠却摇头否认,刮了刮下巴揣测道
“他是个钻地鼠!而且该是个与阴术士有所勾结的钻地鼠!既然这两人是来卖药市之主仙药的,那么他也定是拿了东西来,打算搭上个肩膀发笔财!”
段沅确实对于这类人仅仅只是有所耳闻,钻地鼠就是打洞下斗掏墓,开棺搜宝的窃贼,而有些钻地鼠跟阴术士有所勾结,大部分都是各取所需,高功真人们难免陪葬些法器或是定魂珠之类,这些东西纵使有人开价但都不是一个普通人有命发财的,钻地鼠们进墓后按着术士的法子将东西取出,术士则给予他们法器或是护身保命的物件让他们全身而退,二者皆利,因此两方都极少有不愿合作的
就在二人窃窃私语这段,那被钳制住的两人嘴里也没停过,冲着那轮椅之上的人怒目相对,口中谩骂,那褐色长褂的依旧是赔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怎知那轮椅之上的人毫不带怒,真的笑脸相迎,一支手臂支在轮椅扶靠上掏起耳朵
“老头子我打小就知晓这玄黄堂和太瀛观虽是旁门小派,可也是传了几代出过豪杰大能的响亮招牌,我顽疾缠身自然求药心切,方才冲昏了头让太瀛观挂了白自己也愧疚不已,可这位道长你有些强词夺理了,你们带来的东西经过这位古真人的鉴定确实不是你所言的万魂归半成之材,你可以说我这洞天药市里有人哄高了价或是以次充好,可再怎么也没有一个假字在我这出现过,而今三位招来了这么多人看着瞧着,你让老头子我怎么做才好?!”
“关常禧,我们看你也是个能撑起片天地的人物就尊你声六爷,你自己这身子是怎么成了这样你自己清楚!今天是我们蒙了心瞎了眼才信了次你的鬼话,你既然对我们存疑,那怎么不对着不知哪来的妖人留上个心眼,他的话你就信,那他怎的没给你想法子治了你呢!”
与那服侍推车的十尺大汉并肩而立的是一矮他半头,也十分高挑的男子,胖瘦均匀,窄脸细长勾眼,一根蟹壳青的带子系着过肩的掺了些花灰的发丝,一身苍黑衣裤腰系环佩,纵使隔得远的王段二人也瞧得出那是块极品的好玉,碧色通透,自带光泽
“此人很是年轻,却已经头带了银丝,可是哪种不常见的怪疾?”段沅身量问题没法在一群黑色林立的遮挡下看清那人,往左挡了脸,往右遮了半,王玖镠却没答他,眼朝一处嘴角带笑,段沅不禁拿手臂撞了下王玖镠,这才换了他抬了抬下巴朝着那挡着大半的人
“你仔细看看”段沅一个白眼低下了头,王玖镠不解,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所见并非这只有他胸膛之量的小姑娘能看见的,而就在这时那被苍黑一身衬得毫无血色的古先生上前几步,正对而向那太瀛观的道人,嗓音尖锐,如同男旦般粘稠
“既然道长不认这假,那不如照着方才熊掌爷所说的,咱们切磋一番,如若我技不如人自然替着三位与六爷讨回你们的药材;如若你们败了,今日是秋市开市的第一日,我们耽误了洞里洞外诸位太多的买卖时辰,还请三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