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一场竞赛,但其实只是盛柏西更全方位地对简尧风的监视。
而做到这个地步的人,现在又穿着和自己性别不同的衣服,只是坐在这里悠闲地喝一杯咖啡。
至于其他的嘛,毫无进展!
秦镇突然生出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怪异心情,又仔细一想,其实不算是毫无进展。好歹,比起之前的十年来,也算挺有进展了吧?
就在秦镇默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盛柏西已经喝完一杯咖啡,拿了些小吃起身,准备去驾驶舱。
又想起什么,回头跟秦镇说:“看他什么时候处理完。”
盛柏西进入驾驶舱的时候,简尧风正在专心飞行。
穿着制服的男人腰背挺直,肩膀开阔,端正又认真,散发着强烈的魅力。
盛柏西驻足看了他几秒,才又向前,撑开折板把食物放上去。
他没说什么,但意思很明显,简尧风侧头看了看他,说谢谢。
盛柏西点了下头,径自坐到一边,打开平板,在上面刷刷写了几个字。
【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
这几个字出现在简尧风眼里的时候,他轻轻眨了下眼,去看一脸认真的盛柏西。
好像自己喜欢吃什么他就要去做的样子。
一副酷酷的御姐装扮,再加上认真得眼睛发光的样子,更酷了。
但简尧风却觉得对方这个样子看起来有点可爱,他扬了扬嘴角,说:“已经很好了。”
自从接手这个工作以来,衣食住行......得到的所有关照都已经很好很好了。
盛柏西似乎并不领情,只是将平板又往推了推,让那几个字在人视线中持续放大。
简尧风于是投降,想了想说:“虾仁滑蛋。”
听到这四个字,盛柏西立刻愣了。
虾仁滑蛋,小时候简尧风做给他吃过的一道菜。
有一次偷跑去简尧风家,没有大人,三个小孩饿得肚子咕咕叫,一时间面面相觑手足无措。
温泽飞说:“我带钱了出去吃。”
简尧风立马反驳:“你们好容易跑出来,出去不是会被发现吗?”
盛柏西说:“没关系,应该已经被发现了,说不定现在就站在你家门口等着我们出去呢。”
温泽飞:“......”
简尧风:“......”
“没办法了,我来做饭吧。”简尧风撸起袖子就是干,在另外两个没有丁点家务活经验的小孩的注视下,做了一道虾仁滑蛋。
做完发现没煮饭,但三个人实在太饿,最后分吃了虾仁滑蛋。
后来盛柏西喜欢上了这道菜,还多次嘱咐过家里的阿姨做。
他拉回思绪,又写:【还有呢?】
简尧风说:“没了。”
他也好久没吃过这道菜了,应该有十多年了吧。
只是在看到盛柏西认真询问的样子时,突然想起了这道菜,想起那种鲜香嫩滑的口感和金灿灿粉嫩嫩的外观。
盛柏西又低头在平板上写字,头发顺着肩头滑落到胸前,纤长睫毛在眼底扫下一小片阴影。他握笔的动作很好看,利落下笔,几笔勾成一个和人一样俊美的字。
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简尧风的视线跟着盛柏西的笔移动,神情越来越微妙,到最后眉头越皱越紧。
他想要看得更清楚,清楚到每一个笔画是什么样子都想要百分百确定,于是侧身凑了过去,却不小心碰到平板。
盛柏西没有拿太稳,平板轻轻一碰就掉落在地。
两个人同时去捡,盛柏西的头碰到了简尧风的手臂。简尧风往右边移了移,没想到竟然将盛柏西的假发给蹭掉了。
察觉到自己将什么东西弄掉后,简尧风第一时间是去找被弄掉的东西,低头却只看到一头乌黑的短发,以及对方抬眸看着他,一张惊异而慌张的脸。
目光相对,两颗心脏都发出惊涛骇浪般的跳动声。
简尧风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个名字,他喉咙发烫,眼眶发紧,死死地盯着短发下那张熟悉又勾人得不像话的脸。
脑海中突兀地闪过好几个画面
酒吧里人声鼎沸,那个人冷冷凝视他,骂他喝酒太凶;月光铺洒的床前,那个人灼人地看他,伸手摸他的脸......以及,以及那样滚烫的拥抱和接吻。
再往前,是第一次见面的无感,第二次见面的眼熟......
原来不是他混蛋,也不是他魔怔,是他自始至终都对同一个人心动。
汹涌翻滚的情绪就要溢出心脏,简尧风伸手,指尖颤抖着要去碰那张确认无误的脸。
之前的猜想、怀疑、试探,现在都落到了实处。
真的是盛柏西,这个人真的是盛柏西。
和他飞过四次,待过好几十个小时的盛柏西。
虽然在海岛的时候不止一次怀疑过、观察过、又小心翼翼去试探过,但简尧风其实都不愿意去相信。
怎么可能呢?那个讨厌他的盛柏西怎么可能会以这种方式和他待在一起呢?
不可能,不应该。所以就算种种迹象已经表明,自己的雇主只是个伪装得很好的熟人。但简尧风却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