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疯狂看不惯他,却又干不掉他。
还很有可能,马上要被他干掉。
再一抬眼看去,洛州将领们脸色也都万分凝重。
怎能不凝重。
刚才慕广寒那番话就像一击重锤,把他们刚刚连番大胜、收复失地、轻松雀跃光芒万丈的心一下子敲回深深的谷底。
才发现,短暂的胜利之后,摆在他们面前的,根本不是高歌猛进、一路收复失地的坦途。而依旧是希望渺茫、晦暗不明的未知。
甚至就连这这一点点晦暗不明的希望,都是因月华城主恰好人在洛州、愿意帮忙,果断决心集结北上,提前从摇摇欲坠的洛州勉勉强强凑出来了十万精兵、又从乌恒借来粮草,才得以勉强维持下的。
若是月华城主不在,他们的命运又会如何?
洛州众将领不禁问自己。
会不会安城早就陷了,州府也没了。
战火纷飞、生灵涂炭,洛州不再,他们也都没有家了。
慕广寒:“……”
慕广寒:“…………”
他倒也没想到,分析一下当前严峻的形式,能直接把两米多高一堵墙般的钱大人,弄得带头红了眼。
再看其他将领,虽都是久经沙场之人,也不是默默低了头,就是暗暗咬牙。
慕广寒其实能明白他们的心情。
洛州将士并非惧敌,只是真的难过。天昌之战后,旧主被杀、城池被蚕食瓜分,军民苟延残喘万般努力,好容易如今又重新见到一丝曙光。
结果转瞬之间,打了豺狼又来虎豹。仅有的十万兵,刚战过仪州随州,又要对上西凉千军万马的黑云压城城欲摧。
难。
实在是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