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拓跋星雨:“哪有这种事。大世子,您醉糊涂了。”
雁弘挥挥手:“呵,我可……没醉。”
“想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府清的五万精兵,西凉给了你多少,你又从纪散宜那里骗了多少。即便得了‘天玺’,拓跋部始终也不过千人小族而已,根本承载不下那天道大运。”
“倒不如,将那宝物交于应运之人,”雁弘说到此,露出一抹邪笑,半醉的眸中尽是颠三倒四的野心欲望,“将来我西凉铁骑天下一统,我为天下之主时,自会保你们拓跋全族世代昌盛、富贵荣华。”
“如何?全族荣辱,只寄于贤弟一念之间。”
“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哈哈……说笑而已,愚兄今日确实喝多了。”
着实令人糟心又厌烦。
拓跋星雨默默忍耐,与这醉鬼虚与委蛇了好一会儿,终于摆脱。
心力交瘁,心情亦是烦闷不已。便一人孤身出门吹了会儿风,不知不觉走上月下城墙上去。
城墙之下,一道黑影亦步亦趋。
被拓跋星雨余光瞧见,心里冷笑一声。
这几日,西凉大世子打着“盟友”的幌子兵临城下,日日找他饮酒作乐,实际只为套取那传说圣物“天玺”的下落。
不仅本人时不时就来缠他,还派人暗中跟踪监视,实在下作令人不齿。
“……”拓跋星雨暗暗咬牙。
在这乱世,部族弱小就如蝼蚁一般,谁都敢踩一脚。
前阵子另一个“盟友”樱祖战败,也是知而不报,等他们得到消息时,已是仪州兵败好几日之后。
想想都后怕。
那时洛州的战术是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