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尾巴一样荡阿荡,点点的星光,一切忽然好似梦里见过的场景。
只可惜。
梦里,他枕在爱人膝上。那人手指温暖、戒指微凉,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头发,时不时弯下腰来啄他一下。
而现实,山林里无声无息,倒是不知何时倒也多了一个见过的人。
散乱的白色长发,一身黑色劲装,兔子花脸,月下抱着手臂露齿而笑的模样,实在是……多少有些略显恐怖与凶残。
兔类风评被害。
说起来,这人究竟有几日没洗脸了?
这张脸好像还是秀城晚上那张脸。随即慕广寒想起,好像之前听人说过西凉油彩是遇水难化的,一般需要当地特产的一种皂角才卸得掉。
“……”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西凉王动如脱兔,走路没声。
刚才还是月下模糊身影,一时间突然就很近。近到慕广寒在这并不宁静的夏夜,甚至听到了西凉王浅浅的呼吸声。
太稳了,流萤都未散。
慕广寒默不作声,把坐下大青石分了他一半,西凉王也就那么大咧咧坐下了。总觉得此人周身气息像一只猛兽,有一种极强的侵略性。
慕广寒又伸手,把带来的美酒分了他一壶,西凉王也丝毫不怀疑,仰头就送入喉中。
“好酒。”
他笑笑:“月华城主此番,可谓……诚意十足。”
慕广寒:“你也不差。”
他亦微笑,面具映着月光,微微等了片刻才又坏心眼地问西凉王:“我们月华城特产的桂花酒,闻着香极,喝着却十分割喉吧?”
燕止:“……”
慕广寒努力忍笑。
虽人尽皆知西凉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