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亏,自是忌惮他。燕王放心,如今此人已是插翅难逃,我必竭心尽力让他死的更惨一些,替燕王出一口恶气。”
“……”
片刻后,燕止看着他的背影:“我已好意提醒过。”
赵红药:“但我曾听闻月华城主确有宿疾缠身,月圆之夜常会发作,未必真是佯败。”
燕止沉吟了片刻,伸手招来了馋馋。
都已从怀中拿出了信筒信纸,却又迟疑了片刻。
上次伤了馋馋翅膀的人还在,放它过去多少不太放心。
赵红药:“唉,如今境况实在两难。”
“月华城主如之前那般长驱直入、所向披靡,我们损失太多。可让何常祺把功劳都抢了,回西凉以后只怕又没有咱们的好。”
燕止垂眸“嗯”了一声,再度抬起眼,望向废城方向。
眼下如何,又只能靠默契了么?
……
黄昏刚过,夜幕降临。
何常祺军再度全军出击,乱石投城之下,孤城即将守之不住。
“封住城门,有序撤离!”“保持队形,护着城主!”
慕广寒痛得昏昏沉沉,想要睁开眼睛却做不到,张了张口,也发不出声音。这次月圆之夜的疼痛异常剧烈,实在要命。
更要命的是,这兵荒马乱之中,天还下起了细雨。
冷,非常之冷。
雨滴一丝丝灌入脖子,冷得他牙齿都颤抖。苦中作乐的是,倒也让他再度想起那日燕王在城下,伸手忽落雨丝的一幕。
上天总是不公。
给别人好雨,而给他的永远是雪上加霜、不合时宜。
好在尚有一抹余温,在颠簸的马匹上环抱着他佝偻蜷缩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