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也已整装待发,只待粮草补给到齐,就可陆续集结开拔。
细雨如织,敲打窗棂发出清脆声响。
两人在烛火下你一笔我一笔地筹划商议着发兵日期,浑然不觉时间流逝。久了,淡淡月神庙线香的气味从某人袖中弥漫开来,慕广寒微微一僵。
燕王则不动声色,暗暗捕捉到了他一瞬藏掩的心虚,装作不经意问:“你去神庙了?”
慕广寒“嗯”了一声,未过多解释。
“许了什么愿?”
“……自是希望,咱们这次出征能所战全胜、大伙都平安凯旋。”
有人长本事了。
如今对着他,也能面不改色撒谎。
若非他这几日一直留心细细观察,只这一两句,他都未必能看出破绽。
燕止乱七八糟的长发下,眼里微微眯起一丝犀利,唇角倒是弧度不改:“阿寒放心。西凉、南越将士皆千锤百炼,又有你我在,区区姜郁时不足为惧,定能胜利归来。”
“嗯。”
他还敢嗯!
之后,夜色如墨。
温暖的大床上,怀中的人倒是很快睡着了。
燕止结实而匀称的手臂自身后环绕住这不老实的人,心里默默好气又好笑。无奈垂眸捉着某人的腰,将他的颈子紧紧贴过来,炙热交颈,感受着那一下下温暖的脉动。
无话可说。
他跟着阿寒这些年,实在体验了太多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心动,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挫败,第一次牵肠挂肚。
今日倒也终于人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同床异梦,各怀鬼胎”!!!
……也罢。
反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