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而水的尽头,隐于云雾缭绕之间不见之处,正是七年前一切发生的地方,南越王都陌阡城。
晚风烈烈,微凉拂过耳际,吹散心头一些思绪。
“若能对前尘真心释然,便能忆起一切……”
怪不得,有关楚丹樨的那些旧事,在他上次离开月华城后,便也再没有褪色。
“可南越旧事,我明明,也释然了。”
他既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又下定决心不怕面对任何前尘真相。自然欺骗也好、背叛也罢,他也都能全盘接纳。
甚至,他还自认为能兼顾保护燕止。不让旧事恩怨沾染他分毫。
他都已经想开成这样了。
这难道,还不算释然吗?
……
可事实就是,上苍似乎并不认同这算释然。
慕广寒也很无奈,回家路上又游魂一样独自散了一会儿步。
犹记离开纪散宜住所时,狐狸送他,在夕阳下笑盈盈道:“城主,既做不到释然,那便不如静待机缘吧。”
“说不定,机缘先到,就想起一切了呢?”
“……”
结果,他散了个步未等到机缘,思绪却是全飘向了另一件心事——如何哄好燕王。
有人还在家跟他生闷气呢!
犹记《论策》一书写,哄人之道在于“因地制宜、投其所好”。慕广寒细思深以为然——如梳头、剪发、做好吃这类日常讨好,固然能体现心意,却不怎么合燕止胃口,自然哄不好。
他得想想燕止喜欢什么才行。
或者,燕止喜欢他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慕广寒倒是知道。燕止喜欢他聪明、喜欢他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