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各位长老的书架。
就连神殿每日的公读时间,他也是肆无忌惮。
别人读经,他公然捧着一堆旁门左道、无关杂书,《古祭塔与机杼术》、《大漠种菘实录》看得津津有味。
几次长老们大发雷霆,他也毫不在意:“我这亦是修行,这叫博采众家之长。”
“你!”长老被他气得胡须乱颤,“你修行这些……你、你对这诡道机杼感兴趣也就罢了,你、你看什么大漠种菘?须知你这辈子也无缘踏足西凉大漠,亲身实践这荒谬之事!”
“嗯,就算无缘亲身实践,但学来以作消遣,亦是趣味无穷。”
“你!”
“况且长老您常言,修行之道,在于心悟。得道司祭所授课程,其实多为空泛之谈,或是故弄玄虚、装神弄鬼。既如此,我学种菘之术,以菘悟道,又有何不好呢?”
长老:“你!!!”
顾菟抬眼,神色挑衅嚣张,一脸带笑不笑。
那一刻,即便是顶着顾苏枋的脸,他的表情还是与多年后桀骜不驯的某人几乎一模一样!
慕广寒看得有点发呆。怎么记忆里优雅知礼、纤尘不染的大司祭,人在神殿中时,原来竟是这般……性子吗?
顾菟十五岁的年纪就是这个性子。
人在神殿,却不信鬼神,不敬神明。
不理会长老,不在意方圆天地。
除了没有直接卷铺盖一走了之以外,他几乎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为所欲为。
十六岁,他在神殿前大喇喇移栽了一堆果树。种花,酿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