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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6(1 / 2)

也不傻。

哪有人会将送上门的绝世珍宝拒之门外的?

于是月华城主当即恶向胆边生,决意笑纳这份厚礼。女王亦即刻行动,着手替他们筹备婚礼,准未婚夫顾冕旒则带着月华城主到处“培养感情”。

大司祭十余年不在凡尘,却是深谙循序渐进、步步为营之道。

他先是带着他去周边城里闲逛采买,熙熙攘攘不经意间,就这么牵上了手,一切自然而然。随后,又带他去湖中游船,涟漪轻漾小船摇晃,不着痕迹又搂上了腰。

等半月后,待他夜幕低垂带慕广寒去落水湾芦苇摇曳里看萤火时,满天星辉与皎月之下,慕广寒竟已是习惯地慵懒趴在他膝头了。

可趴了好一会儿,他耳根发烫想要起身时,对上的又是顾冕旒似笑非笑的眸光。

他似乎在那一刻,将他的一切慌张心思都看穿了,继而垂眸俯身,给了他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

那是慕广寒人生第一次,感觉被命运之神温柔地拥入怀中,满心欢喜、晕晕乎乎,感觉人生圆满。

不久,南越宫中,雕梁之下,枫藤小院,洛水之畔……整个陌阡城处处都有他们甜蜜的痕迹。紧紧拥入怀中,肆意亲吻,都已是家常便饭。

新婚前,顾冕旒还带慕广寒回了一趟东泽拓跋族。

月华城主就这么在东泽收了黄金、看了歌舞,还在顾冕旒的要求下,按照当地风俗,在他左手的无名指手背咬了小小一口,留下了细细的一道牙印。

短短数月,他得到的太多,一时承载不了。从东泽回来后,他就成天整个人喝多了一样晕晕乎乎的。就这样一直恍惚到了新婚之夜,他坐在床上浑身火烧不知该往哪里看,目光茫然无措,直到落到了顾冕旒左手无名指那枚压着他咬痕的萤石戒指上。

这戒指,其实从他见顾冕旒的第一天就存在。

怎奈他那段时日实在是过于半梦半醒的迷离,以至于过了那么久方才恍然觉得,那戒指实在是很肖似小时候顾菟给他雕的那一只。

而顾冕旒整个人,其实也事事处处……比起顾苏枋更像当年的小菟。

于是新婚之夜,他忍不住悄么么地问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慕广寒当场坐立难安。

原来真是这样,不是他的错觉……整个南越都骗了他,从女王到顾冕旒到顾苏枋,每个人都在骗他。狸猫换太子,这欺骗太严重了,他该生气发火的,可怎奈他年轻时实在太没有原则了。

身边的顾冕旒幽兰香袭人,又触手可及,中衣微散可以摸可以啃,就算被骗……也有点气不起来。

慕广寒当然也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就是这样一个肤浅的人。

尤其当顾冕旒拉着他的手指贴上脸颊,温柔地轻轻吻了吻手心,所有经年委屈登时烟消云散,他不愿再追究。

……

新婚之夜,烛火摇曳,红帐翻滚。

新婚隔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月华城主在甜蜜的腰酸背痛中醒来,发现自己掌心之中,竟握了一颗奇异的珠子。

那是一颗艳若玫瑰的红珠,异色光彩,不似凡物。

慕广寒愣怔片刻,似乎想到什么,又不敢置信。

月华城的古籍有载,城主的精血月华可凝结为髓珠,而髓珠之上,还能够凝结为一种叫“月泪”的东西,一生仅有一颗,珍贵无比。

古籍说月泪乃是城主的“真心”,后续的文字却因为年久而难以辨认。慕广寒从未见过月泪,还以为物如其名,应是一种很像泪滴的剔透宝石。

没想到实物却是这般朱红如血,璀璨夺目。

他正把玩着珠子,顾冕旒醒了:“嗯……是什么?”

慕广寒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月华城的一种,咳,特殊宝石。”

“宝石?”顾冕旒迷迷糊糊,“是要送给我?”

“……”

“嗯!!!”

于是月华城主就这么又把刚到手的月泪送出去了,像个没脑袋的傻子。但想想他当年见面就送黑光磷火,大概生来就是倒贴败家的命,也只能认了。

顾菟将原本的萤石戒指用心打磨了一下,那颗将月泪精心镶嵌其上。

戒上一抹绯红如烈焰般绚烂。

新婚燕尔,两人日子也如蜜般甘甜。只是好景不长,很快边境烽火连天、天灾亦接踵而至,两人被迫迎来了时不时的分别。

其实后来,慕广寒与燕止新婚之后亦是如此,才甜蜜了几天就各自带兵奔赴战场。

可不同的是,年轻时的慕广寒,毕竟还不是后来二十八九岁真正沉稳下来的模样。

他很不安。

那种不安与焦虑,与顾冕旒在一起的时候不明显,但一旦分开,就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慕广寒努力说服自己不要患得患失,并努力用边陲战事的紧张来让自己集中精神。但没有用。聚少离多让他很快陷入了彻夜的难以入眠。那种感觉就像穷人乍富,守着花不完的金银财宝,却生怕一睁眼就突然不见了,自己又会跌回以前没有尽头的穷日子里。于是整日浑浑噩噩,惶惶不安。

顾冕旒身为天命大司祭,虽成婚还俗,但并未抛下身负的种种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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