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一生用尽心血的艺廊也要被拍卖。
南桑揣测估计这点让陈萍无法接受。
急诊室外的走廊,贺绪爬在南桑膝盖处痛哭,南桑震慑不已,和贺绪交往三年,她从没见过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露过怯,更别说是哭这种有损男人尊严的事。
南桑看着他抖动的肩膀,知道这次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心态彻底绷不住,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贺绪哭,陈萍生死未定。
南桑心急如焚,她像是突然被魔术师的手架在钢丝上,下面用祭台的烈火炙烤着。南桑无法跃下去,脚心会被火烧,她又无法平稳的站在钢丝上。
到底哪里才是一条康庄大道,哪里有路让她抵达顺遂到达彼岸。
最令人感到窒闷的是,南桑发现源头是因为她脚腕上的绳索另一端和贺绪牢牢系在一起,她和他属于一条钢丝上的蚂蚱。
不能坐视不管。
她不能。
陈萍大难没死成,捡回一条命,但被救回后每日都在病房里郁郁寡欢,需要护士和贺绪24小时盯着,不然很容易再次做出极端的事。
南桑在家冥思苦想了五个夜晚。
每晚她都睡不着,大脑像在一壶滚烫的开水里煮,每次思考到快要沸腾,爆炸,她仍都停歇不下来。
也不知道是那刻产生动机。
或许是贺绪打电话向她求助,吞吐苦水,又或许是她去了医院,探望陈萍时心底煎熬,再或者剧院工作停了几周,她的《午夜舞蝶》无人问津,自己创作的剧本《南鸢雪》未问世就要夭折。
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