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比赛之前还不太想。
但看到雾岛离场的姿势,猜到他一定是不高兴,鬼使神差的就来了。
“不客气。”牛岛若利摇摇头,“你的脸没事吧?”
雾岛源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刘海濡湿,脸上还顺流着水珠,眼圈有点红,甚至脖子、手臂都在流淌着水渍,右脸颊上还有即将散开的红痕。
雾岛源司竟然浮生出一丝丢人的感觉。
他把牛岛若利视作对手,还没开始宣战呢,及川彻先把自己在共同敌人面前欺负的要哭,这算怎么回事啊?
——思及此,又有点委屈了,又开始想哭了。
“没事。”雾岛源司冲他尴尬笑笑。
“嗯。”牛岛若利应了一声之后,转身也去洗手。
雾岛源司想走,但想了想觉得现在太狼狈了,又转身对着镜子将脸上的水一点点认真擦干净,顺便把头发也整理了一下。
“你的头发很长了。”牛岛若利突然开口,“打排球不会很不方便吗?”
“是有点。”雾岛源司是内直外微卷的头发,平时打理起来还是有点麻烦,但他不怎么注意形象,都是长到觉得不太卫生了就去一刀剪。
最近因为打排球无暇顾及,竟然让他生长到了一个离谱的长度。
甚至被照岛游儿远看认成了女生。
“扎起来吧,没有必要剪。”牛岛若利建议道。
雾岛源司对牛岛若利建议不置可否——他们好像也没有那么熟吧?
雾岛源司收拾完,又洗了洗手,顺便用纸巾清洗了水龙头,才放心关上,然后心里计划今天晚上回去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