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察力和计算力,体力的消耗更是成倍累加。
IH预选赛决赛只打三场,如果再丢一局,就意味着败北。
但,青叶城西的队员氛围却还不错,大家似乎都打开了,叫嚣着下一局的气势,让入钿教练不由得露出微笑。
连站在场外的渡亲治嗓子都喊哑了。
“比起上次县赛,我们已经赢太多了。”松川一静扶住膝盖气喘吁吁。
汗水顺着花卷贵大的鬓角流下,他仰望着天花板:“居然能在白鸟泽那边拿下这么多分……不妙,闯大运了。”
岩泉一望向及川彻,在白鸟泽的手里,唯一一次胜利是初三毕业的那场排球县赛,及川彻拿到宫城县最佳二传的比赛。
北川一中,2-1负于白鸟泽。
雾岛源司站在队伍的边缘,拿着水瓶,歪着头,眼睛一瞬不移地观察着对面的白鸟泽球员的状态,更新脑内数据,甚至连白鸟泽都发现了雾岛源司的目光。
“可恶哇,那个雾岛源司好可怕。”天童觉抓狂,然后又毫不客气的回敬,冲他做了个鬼脸。
天童觉原本还想用自己直觉和雾岛源司的计算比一把,但很快发现就算自己猜对了也跟不上雾岛源司,而且自己的直觉只能作用于拦网,他是对全场的精密计算,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简直就是plus级别的自己。
就算不打排球,自己也是和雾岛源司完全合不来的类型。
“若利君干嘛喜欢这种人?”
“我没有喜欢他。”牛岛若利面无表情地回答,然后把毛巾盖在脸上,抬起头仰望着天花板,在心里补充,至少排球上是这样的。
及川彻看了眼雾岛源司垂在身侧的手,那里一片青紫色,已经在第一次技术暂停之后就喷过了塞隆巴斯了。
雾岛源司却在这时忽然转过头来,视线刚好和及川彻对上——他对着及川彻一笑。
“怎么了?”
“果然,还是我的二传手更厉害。”
“……”
笨蛋小源,突然一下说这种话,真是……
及川彻压下自己上扬的嘴角,发现压不住之后,索性放弃,对全体队员摊手——
“哼哼~及川大人的传球一旦赖上就真的戒不掉了呢,有着宫城县第一二传手的托球,不敢想青叶城西多幸福……”
“是吗?”岩泉一道:“到现在发球没得过分吧。”
及川彻立刻回头要反驳岩泉一,却感觉到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
“诸位,下局,速度再快点好吗?”雾岛源司拉住及川彻,却看向所有人。
“……”
入钿教练沉默片刻,开口道:“雾岛,速度不是唯一的选择。”
“我知道,再快一点吧。”雾岛源司说道:“对方的二传手,很不稳定,越快越容易催促他决策……他有很多想法,牛岛若利不是他的唯一。”
及川彻反手握住雾岛的手,说道:“他已经开始着急了吗?”
及川彻同样对对方的二传手保持着高度的观察,几次传球和二次球都是在挑衅他。
濑见英太,由于年纪相仿,他从初中的时候就和及川彻交手过很多次。
虽然及川彻对天才的心理阴影庞大,但他本人其实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是别人的阴影。
比如影山飞雄,比如濑见英太,其实都有把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当做必须击败才能证明自己的魔王一样的存在。
虽然加入白鸟泽之后,濑见英太早就赢过及川彻不知道多少回,但这里是白鸟泽,不如说是牛岛若利的胜利。
他有最强的武器,而正如牛岛所说,及川彻只能呆在贫瘠的土壤。
从他来到学校加入排球部开始,鹫匠教练就提到过,有邀请初中宫城县最佳二传手来白鸟泽,但是他拒绝了。
牛岛若利更是不止一次说过,及川彻应该来白鸟泽。
搞什么,我才是白鸟泽的二传啊!濑见英太暴脾气直接冲牛岛若利发火,可牛岛若利还是一脸木然地说道,可是及川是宫城县最优秀的二传手。
这是一个事实,牛岛若利只讲实话。
濑见英太渴望与及川彻交手,不是作为牛岛发射器,而是作为二传堂堂正正的交手。
但他们的交手从来没有公平过。
白鸟泽这边的濑见英太同样在注意他们,他的目光扫过雾岛源司,他神色自如,上一场中的表现,他的力量虽然赶不上牛岛,但在速度上,几乎是无解的。
但濑见英太能够明显感受到,此人是愈打愈强。
他适应牛岛的球只是时间问题。
濑见英太看向比分屏幕——红色的电子屏幕写着:白鸟泽1-青叶城西0。
他又望向对面围成一圈的青叶城西,及川彻正在和队友们商量下一局的战术,隔得太远他听不清。
赛场的声音躁动着,体育馆内的空气膨胀,沸腾的血管升温,汗水在皮肤上蒸发,少年们每一块肌肉既疼痛,又充斥着力量。
“保持现状,继续适应牛岛的球也是一个选择,你已经快要接下来了。”入钿教练摇头,雾岛源司如果能接下牛岛若利的球,对整局的气势也是极大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