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陈汉良也不废话,把村里孩子感冒,村民却怪罪到他养的狐狸头上的事,一股脑儿都说了。
李先生听完,不禁摇头失笑:
“这群村民也真是够迷信的。不过,这事儿还真得重视,万一闹大了,对你也不利。”
陈汉良点点头:
“我就是担心这个,所以想请李先生帮帮忙,找个大夫去村里看看。”
李先生沉吟片刻:
“大夫好找,但关键是要让他们相信大夫的话,而不是继续迷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陈汉良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皱着眉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李先生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然后挂了电话,对陈汉良说:
“我有个朋友,在市医院工作,医术不错,人也挺开明,我让他明天去你们村看看。”
陈汉良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太好了!谢谢李先生!”
第二天一早,李先生的朋友,一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大夫,就跟着陈汉良来到了村里。
陈汉良回到村子,眼前的一幕让他火冒三丈。
他辛苦搭建的狐狸园,现在成了一片废墟。
木板散落一地,篱笆被拆得七零八落,几只还没来得及跑掉的狐狸瑟瑟发抖地躲在在角落里,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窗户纸被捅破,露出一个个大窟窿,就像一只只嘲讽的眼睛。
他看到刘三站在人群中央,手里还拿着根棍子,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这刘三,游手好闲,平日里就喜欢煽风点火,在村里惹是生非。
陈汉良心里清楚,这次的事,肯定少不了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陈汉良真想冲上去狠狠揍刘三一顿。
但他硬生生忍住了。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孩子们的病,而不是跟这群愚民纠缠。
深吸一口气,陈汉良高声说道:
“都别闹了!大夫来了!赶紧带孩子来看病!”
他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刚才的破坏与他无关。
村民们愣住了,手里拿着的棍棒、锄头都停在了半空中。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群中一个女人怯生生地问道:
“真的有大夫?不是骗我们的吧?”
陈汉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爱信不信!不信就等着孩子病死!”
这话一出,村民们顿时慌了神。
他们虽然迷信,但也知道孩子的命重要。
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挤出人群,走到陈汉良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夫在哪儿?快给我孩子看看吧!”
陈汉良指了指身后跟着的戴眼镜的中年大夫:
“这就是大夫,从城里来的,医术高明得很。”
村民们将信将疑地看着这位城里来的大夫。
大夫穿着干净的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确实比村里的赤脚医生靠谱多了。
人群骚动起来,抱着孩子的父母纷纷涌上前,七嘴八舌地说着孩子的病情。
“大夫,我孩子发烧好几天了,也不吃东西。”
“我孩子咳嗽得厉害,晚上都睡不着觉。”
“大夫,你快看看我孩子吧,他都烧糊涂了!”
大夫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打开药箱。
药箱虽不大,却像个百宝箱,里面装着各种瓶瓶罐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香。
他先给一个满脸通红,烧得迷迷糊糊的小男孩诊脉,细长的手指搭在孩子细弱的腕子上,眉头微微皱起。
“孩子烧得厉害啊,”
大夫转头对孩子的母亲说,
“最近是不是着凉了?有没有咳嗽?”
那女人唯唯诺诺地点头:
“是…是有点咳嗽,晚上咳得厉害,都睡不好觉。”
大夫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颗褐色的药丸:
“这是退烧药,先给孩子吃下,过一会儿再给他喝点姜汤,发发汗。”
他又转向下一个孩子,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不停地咳嗽。
大夫仔细听了听她的肺部,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从药箱里拿出另一瓶药,倒出一些白色粉末,用温水冲开,递给小女孩:
“这是治咳嗽的,一天三次,饭后服用。”
如此这般,大夫挨个给孩子们诊治,药箱里的药也一瓶瓶地减少。
这些药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特效药,对于治疗感冒有着显着的效果。
孩子们吃了药,没过多久,烧就渐渐退了,
呼吸也平稳下来,一个个都精神了不少,开始在父母怀里撒娇玩闹。
村民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们围着大夫,千恩万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大夫,真是太谢谢您了!您简直就是活菩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