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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前歌(2 / 3)

对于这番惊天设想,沈无淹却波澜不惊,甚至有些不以为然,“这世上没有能控制伥人的办法。”

“伥人?”她意识到他指的是摩弥徒,也是,沈无淹对伥人的了解比她更多。

“即便他想,也不可能做到。”沈无淹言之凿凿。

她表示认可,却仍旧担忧:“如果他找不到方法便算了。但我很担心青络脑这个毒被他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发现后,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譬如,他只需要将一个伥人放到京都的人稠密集的街市里,不到三天,整个京都恐怕都会笼罩在青络脑的阴霾里。”她绝不是异想天开,这很可能发生的。

她几度想翘起腿挠挠伤口,终究还是忍住了,“我不知道他为何不希望我去蓬川,或许要到了那儿才知道。而且庚柔告诉我,蓬川上有一种药,若是被咬后三日内吃下,就有很大的几率不会变成伥人。”

“鲸死草。”沈无淹答,却仍旧不以为然,“但最多只有三成的几率,所以其实没有人把它当成解药。”

“既然有希望,最好还是一试。”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救岳庸这么简单了。有了鲸死草,起码会有一些筹码,而且她想的更远更大,断了青络脑这个毒,再杀了所有伥人,才可免除一切后患。

眼看无法说动李及双,沈无淹换了个方式劝她:“此事公主去做还是太过危险,你既不会功夫,也没有在荒野生存的经验,进山无疑于送死。”

李及双却笑了,丝毫没有把他的劝告放在心上,只转而说:“我在砍人手指时,从来都先做好了自己断指的准备。”

沈无淹并不回避她的目光,好像也想要努力把她看透,然后再动摇那份过于天真的决心:“死了便了却今生事了,但变成伥人也无悔吗?”

她倒有些不屑:“万箭穿心之后还能再战,一向是我的追求。”

沈无淹彻底没了话说,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尴尬到燎叶发现自己的存在颇为多余且显眼。

眼见他无法说动,李及双便断了念想:“罢了。”

正在这时,早就停了药杵的燎叶犹犹豫豫地站起来,插了一句话:“如果不进入村寨,只是去找鲸死草,应该不至于很危险。”

二人齐刷刷地望过去,燎叶偏了偏脑袋,不敢去看沈无淹的目光,只迎向李及双的面说:“若是公主定要去蓬川,小人可为公主指路。”

沈无淹冷冷地打断道:“胡闹。”倒有些大家长的做派了。

李及双瞧着燎叶的身板,斟酌了一番,才说:“多谢燎叶,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有些担心。万一你死在山上了,我不幸还活着,到时我同样出不来。”

沈无淹不可置信地望了过来,“离谱”二字可能已在心间翻滚,但对上李及双的视线时,最终只将脑袋扭开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李及双倒是觉得他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堂而皇之地质疑她。

燎叶却并不觉冒犯,反而笑着坚定地说:“这点公主不必担心,我虽身板弱,功夫不到家。但我心细,记性也好,倒是你可能会死在山上,我自己出来了。”

李及双慎重地思忖了一会,才退而求其次地应下:“也罢,有总比没有好。”

于是勾勾手要她快过来详细说说,从进山第一步开始,哪儿有坑哪儿有阱,全都不要放过。

沈无淹在一旁听得头胀眼痛周身不舒服,又不发作,兀自在凳上闷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松口:“既如此,我便与你们同去。”

燎叶眉飞色舞了两眼,看到李及双仿佛没有听到的样子,便歪着脑袋稍稍朝她的视线处凑了凑:“公主,敖哥哥说他愿意了。”

李及双点点头,将宽纸卷起,又在桌面敲平边侧:“我听到了,他只是愿意,并不是想去。你可知道这两个之间有多大的分别?”

燎叶微张着嘴,迷迷茫茫地眨了眨眼,甩了甩脑袋,在她看来,这之间根本没有分别。

“你想去,他只是愿意,这就是分别。”李及双从袖中扯出一条胭红的麻结带把纸系好,塞回袖中,“明日一早出发,今夜好好睡。”

燎叶直到她出了门,才慢慢缓过劲来,开口道:“敖哥哥,公主的意思是不是不让你去了?”

沈无淹这才捏了捏眉心,自嘲地一笑,道:“我总是忘了她的性子。”

说罢起身追出了门,燎叶什么也没听懂,就只知道两个人好像瞒着自己,在说别的什么话。

明明他也要参与其中,但整件事好像又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到得李及双门前,沈无淹又犹豫了。

旁人都误解了一事,他并非誓死不愿回蓬川。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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