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蕤拿着几张借书卡,在干休所的图书馆呆了一整天,走前将能借的书都借了。 她对恋爱不感兴趣,恋综节目想必会很枯燥,就靠这些打发时间了。 背包里装着慢慢的书,等出图书馆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她掂了掂重量,打算来场负重跑。 跑了没多久,体力已消耗大半,芮蕤慢下速度。 到河边时,前面的路却被堵了大半。 她皱眉上前,刚想穿过人群,就听其间乱哄哄地喊:“怎么了?” “有小孩儿不小心落水了!” “已经报警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警察来,有会水的吗?” 周围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芮蕤早已停下脚步,放下背包朝桥边走去。 众人只看见一个纤细的背影脱了鞋,一跃而下,“好像有人下去救人了!” “是个女孩儿!” 芮蕤碰到水面才想起,原主似乎不会水,然而天性让她没有过多思考就跳了下去。 好在本能还在,她很快适应了水,朝河中央挣扎动作越来越小,快要沉没的孩子游去,摸到他的胳膊朝岸边拽。 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小孩的力气也大了起来,拼命抱住芮蕤不放。 刚才的负重跑已经耗费了大量力气,芮蕤已经觉得有些吃力了,几次几乎要被他的力道拽下水去,岸边的人数次发出惊呼。 等将孩子托到岸边,桥上的人反应过来,纷纷朝下头赶去,芮蕤几乎精疲力竭。 孩子的家人刚好赶过来,妈妈模样的女人跪在地上抱着孩子痛哭起来,不住地检查,好在没有什么事。 等一家子想起来跟救命恩人道谢,芮蕤已经重新拿上包,离开了。 “哎!这边地上掉了张借书卡,好像是她的!” 芮蕤快步跑回家,立刻洗了个澡,然而原身的体质比她想象的还要差,夏天里竟感冒了。 浑浑噩噩半梦半醒到了天明,杨尖过来送她去机场,听到她瓮声瓮气说话才觉不对。 “感冒了,没关系。”她轻描淡写说。 杨尖看着她,终于慢慢确信,芮蕤是真的不一样了。 换做以前,她大概已经哭哭啼啼请长假休息。 但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自己下楼去药店买了药回来,“别不当回事,我看你情况还挺严重的。” “不过好好的怎么会感冒呢。”他嘀咕着,看芮蕤吃了药,又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芮蕤指了指角落里的两只大行李箱。 他望过去,猝然皱眉:“你带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多?” 芮蕤小心翼翼地打开行李箱。 象棋,保温杯,书。 杨尖:“……”怎么会有人年纪轻轻就退休了。 又扫了一眼那堆书,他重新抬头,神情更是复杂。 他实在不记得,芮蕤为什么开始喜欢看这种书了,“你看得懂?” 芮蕤想了想,“有的不是很懂,不过挺有意思的。” 杨尖半点不信。 但就算是装装样子,也总比以前脑袋空空来的好,便没再说什么。 推着箱子到了楼下,他刚要把箱子放进后备厢,芮蕤已经气沉丹田,拎起箱子。 杨尖第一次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他只送她到机场就走了,芮蕤模仿着别人一道登机,一切安定,看着舷窗外的风景,她目光放空。 难得以乘客的身份上天。 到了地方,拿回托运的行李,芮蕤也跟前来接她的工作人员碰上了面。 按照节目组的安排,她首先出场,所以是第一个到的。 杨尖交待过她,见到导演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郑重是被她放过鸽子的一员。 虽然那个时候,原主还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配角,但从那之后,她就上了郑重的黑名单。 这次她来这档节目,郑重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 但有这么个挑起节目效果的丑角,不要实在可惜。 因为感冒的缘故,芮蕤脸色苍白,没有休息好的眼眶红着,郑重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板下了脸,先强调:“我这里不能容忍为了谈恋爱而请假的情况!” 芮蕤点头:“我知道。” 本来看见她就不喜,再看到芮蕤手上的两只大箱子,郑重的恼怒便显出来:“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