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后了。 他在吕含“你真不是人”的眼神里,硬着头皮回答:“她姓陆……” 吕含僵硬地笑了笑,大声感慨:“啊,这可真是一句废话啊!” 其实不光沈峥忘了,连陆婉吟一开始都忘了自己有个夫君这件事。 她每天醒了之后就先忙正事,正事干的差不多了就去逗雁儿和小叶玩,或者拉上闫妈妈摇骰子赌牌九看花吃点心,几乎没有什么时间想起她的便宜夫君。 还是闫妈妈提醒她,她才想起来沈峥已经回来了的事。 人大多都有好奇心,尤其是闫妈妈这种在大宅子里服务了好些日子的人,对主家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都拿捏的十分精准,唯独陆婉吟的没心没肺让她无法判断。 好在大家关系都近,闫妈妈又有话直说惯了:“夫人,侯爷每天几时起啊?” 陆婉吟摇头:“应该……挺早的吧。” “哦,那侯爷几时回啊?” 陆婉吟再次摇头:“应该……挺晚的吧?” “那晚间要什么茶水点心啊?” “我不知道啊……”陆婉吟越说越觉得心虚。 闫妈妈终于反应过来,”合着这些天侯爷没歇在您屋里啊。” 陆婉吟看了看自己那张床,想着说这床睡俩人好像也还挺宽裕,随即又反应过来好像不对:“他自己有屋为啥要睡我这儿啊?” 闫妈妈终于无语。 她认认真真和陆婉吟科普了作为一个妻子除了对外的做法,还有对内的做法,在讲到男女之事的时候雁儿就捂着脸跑出去了,留下陆婉吟一个人惨被摧残。 “我们那时候啊,刚见过一面就拉灯,第二天自然就会做夫妻了。现在的人家也都是这样的,先睡一觉再做夫妻,也就过下去了。”闫妈妈看着陆婉吟感慨:“夫人和侯爷啊就是错过好时候了,这就麻烦了。” 陆婉吟终于回过神,虚心求教:“那我该干什么啊?” “当然是先把侯爷留在您屋里啊”,闫妈妈一脸理所当然。 陆婉吟十分没底气:“怎么留啊?” 闫妈妈看了看案上新摆的书,示意陆婉吟照着学。 这些话本是陆婉吟让雁儿买回来消磨时间的,都是现在京中最流行的本子。她虽然出不去侯府,但雁儿就自由多了,从前她想看却看不了的话本都让雁儿给她带了回来,雁儿还按着书名和书坊掌柜的推荐自行添置了好些。 陆婉吟也是在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边除了志怪灵异、公案传奇之外还掺了不少香风艳月,《包公案》、《玉堂春》里还混了几本《我与花魁娘子二三事》、《春宵苦短日高起》、《霸道王爷爱上我》…… 陆婉吟回想了一些那些教材,觉得没有一本可以拿来照搬,只好苦笑地看了看闫妈妈:“闫妈妈从前所在的宅院里,那些娘子都是怎么让夫君留在屋里的?”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陆婉吟穿着里衣散着头发去沈峥屋子里晃一圈,但是这事儿闫妈妈一出就被陆婉吟立刻否定。天地良心,她和沈峥根本就不熟,总不能一上去就和人家说“侯爷跟我睡觉吧”。闫妈妈以为她是大家闺秀拉不下脸面,立刻说道:“也有些迂回的法子。” “迂回”,陆婉吟立刻抓住闫妈妈的手:“我要迂回……” 其实迂回的法子有很多,其中包括在家时舒姨娘常常用的方法:装病。这是所有方法里最好操作且成功率最高的方法,但是陆婉吟看了看身强力壮的自己,觉得若是姚漪恐怕还可一试,她这样的实在不像,又想到万一沈峥找个大夫把个脉岂不是糟糕,立刻否定了这个法子。 闫妈妈又提出了第二种第三种,哪个都被陆婉吟的顾虑驳了回去,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转过去看了看那架琴。 “不行不行”,陆婉吟立刻摇头,“在家时祖父就说读书是为了明理习琴是为了冶情,琴是君子之器,习琴前都是沐浴焚香的,我怎么能拿琴去做这种事,岂不是……有辱斯文?” 陆婉吟想了一下才找着这个词,目光灼灼看着闫妈妈。 闫妈妈也不与她争,笑得十分慈爱:“我看夫人不是这也不行哪也不行,实在是没想好是不是?不如等夫人想好了再做打算。”说罢自行推门出去了,留陆婉吟一个人在屋里发呆。 其实闫妈妈说的不错,她虽然算账修房子,尽可能的把这里弄出一个家该有的样子,可她心始终还留在江南陆家那个小院里。 她坐在梳妆台上看陆琰寄来的家信,又看了看她那日去拜见沈峥母亲时他母亲给的匣子,她原以为是什么观音佛像,没想到是只玉簪。 她看不出玉的成色,却也知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