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母亲,就觉得不对。他不敢在沈峥面前提母亲的事情,只好问沈峥:“你想说什么?” “你去查查那师爷是不是真的有母亲?现在是否还在家中?若是不在,在京城可有什么兄弟姐妹?” 吕含终于明白过来:“你怀疑这事情和那狱卒的母亲有关系?” 沈峥点头:“你记不记得那根上吊绳,那分明是把人杀了再挂上去专门演给我们看的,这狱卒一个亲人也无,又没有人指认过。死的是谁的母亲根本无从考证。” 吕含刚刚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被沈峥这句“死的是谁的母亲”吓到重新长了出来,他觉得身上有点发冷,双手抱臂搓了搓,打断了眼前这俩人的丰富联想:“你俩差不多得了,这太阳都下山了,就别在这里讲《聊斋》了。” 他这两天原本就听说书先生讲了好些无头公案,这会儿正在刺激和恐慌之间来回徘徊,实在不想在这种场合继续让他俩发挥想象力。 只要是真实发生的,什么吕含都不害怕,可这种没谱的事情,套他一套一个准,吕含担心再说下去他今天晚上可能得找人送他回家,硬生生调转了话头:“我再找人去查查这里头的关联,那假师爷的画像我也找画师画好了。” “这都能画像?”陆婉吟很是新奇。 “能啊。他们口述就行”,吕含就欣赏陆婉吟这种他说什么都捧场的劲儿,瞬间就忘了刚刚的恐慌,指着沈峥很是得意:“他就能画,有个八九分像呢。” 沈峥闻言,眼睛里立刻闪出了一下隐秘的期待,对上陆婉吟崇拜的目光后很矜持地笑了笑。 吕含见不得这种眉来眼去的场面,立刻出言打断:“不止他一个能画,也有别人。非但画出来了,还真有人在雍州府内见过他。” “雍州?” 别说是沈峥,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我也说呢,这孙子跑这么远的路去那天寒地冻的鬼地方干嘛?” “我已经找人跟紧了他,不过这人反应太快了,派去的人好几次都差点跟丢了,没有人帮忙恐怕难啊。” 沈峥思忖半晌,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我给陈虎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