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含硬着头皮跟这前头那两个气定神闲的人往楼上走,坐定了就去听那妈妈报菜名,越听越觉得心凉,不是他花钱他都跟着肉疼。 沈峥这会儿已经完全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一开口就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陆婉吟从进来就端着一副端庄的微笑,给人一种我相公说什么都对的感觉,只有吕含听得心惊胆战,生怕这两口子付不出钱他得被扣在这里刷盘子。 好不容易忍到这妈妈走了,吕含终于忍耐不住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壶看了看,恶狠狠地咬着牙:“一壶茶要二两银子他们怎么不直接去抢呢?” 陆婉吟心里头觉得不值当,但想到来这里的人也没几个是正经吃饭的,也就可以容忍。 他俩中间隔着个沈峥,陆婉吟仗着外边人看不见她上身后仰去和吕含搭话:“没关系的,等下还有吃食,吃光喝光便算不得浪费。” 吕含也后仰,表情诚恳无比:“我做饭也很好吃,这种钱你可以让我赚的,真的。” 沈峥被他俩夹在中间,又好气好笑,他轻轻咳了一声,两个人立刻坐直。 陆婉吟抢先一步将桌上的茶杯推给沈峥:“您喝茶。” 吕含眼睁睁看着陆婉吟捷足先登,扫视了一圈桌子上的东西,选了一个最朴实无华的东西推给沈峥:“您嗑瓜子。” 沈峥在这相似的表情和语气里,终于想到了自己初见陆婉吟时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 瞧瞧这如出一辙的行事风格。 沈峥无奈,他不想吃瓜子也不想喝茶,他从一进来就在听四周的议论,往左凑了凑和陆婉吟咬耳朵:“隔壁说,今日会有挽星姑娘上台献艺。” 陆婉吟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关键:“今日?” 沈峥点头,“隔壁说,这挽星姑娘不常在京中,多数时候都在其他地方的星月落。” 合着这星月落到处都有,陆婉吟张大了嘴,好家伙这得赚多少钱啊。 吕含见沈峥在瓜子和茶水里选择了陆婉吟,也见怪不怪,自己扒拉了瓜子过来吃。 你们不嗑我嗑,吕含每嗑一颗都心疼无比,这可都是钱啊。 这是普通的瓜子吗?这是金瓜子啊。 他一边费劲巴拉嗑瓜子,一边伸手去扒拉点心果子,等到菜上桌的时候已经吃了个半饱,可想到沈峥那糟糕的胃口,又觉得不能浪费,只好含泪苦吃。 就在第一道菜上来的时候,一楼大厅的台子上也上去了一对姑娘。那俩姑娘舞姿平平,就算陆婉吟不大有机会能看见这些,也能看出来这俩的水平比当日的吕小姐差远了,便觉得没什么意思。 沈峥因为吕贵妃的生辰宴,从小就不爱看这些东西,也觉得无趣。 吕含倒是很新奇,但是这桌子菜的吸引力明显更大。 他们仨在一群起哄叫好声中格格不入,一直坐到天黑透了仍然看不出逛青楼的乐趣在哪里。 直到天黑透了,挽星姑娘才上台献艺。 她一上台,底下就一片惊呼,陆婉吟推了推身边已经快睡过去的沈峥,自己抬头看了看炸了锅的下头。 那挽星姑娘什么也没干,只是抱着把琵琶坐在了舞台的正中央。 陆婉吟心里头直犯嘀咕,不是说犹抱琵琶半遮面吗?你遮着面纱还抱着琵琶算什么意思? 下头也有人和陆婉吟有同样的疑问,起哄叫那挽星姑娘把面纱解下来看看。那挽星姑娘不理,往左边看了一眼,一个妈妈走了上来冲着下头陪笑:“我们姑娘回京来是来表演的,若是想一睹我们挽星姑娘的芳容,待姑娘唱完后也可邀我们姑娘喝茶。只是姑娘事忙,不日还要去益州府献唱,只得今儿一晚上的空,各位可要把握机会了。” 底下两三个人一起来的,便冲那妈妈发问:“挽星姑娘一晚上同几个人喝茶?” “瞧这位爷说的”,那妈妈娇嗔地抛了个媚眼过去:“自然是一个人,且只喝一杯茶。” 底下立刻有人应和:“那要如何才能邀约挽星姑娘?” 按陆婉吟的猜测,一杯茶的功夫要价不会太高。她正暗自猜测,就听那妈妈娇笑一声:“自然是价高者得。不过我们姑娘这回是想寻个有缘人谈天,为表姑娘的诚意,妈妈我给各位打个折扣,咱们二百两起拍。” 吕含吃的噎得慌,正拿了茶杯喝水,一听这话差点没忍住喷了出来:“二百两银子够我们家过十年了,就只是喝杯茶?” 沈峥在一旁点点头,很嫌弃地抓起吕含的袖子往他嘴上抹了两把:“是,你没听错。” 吕含不自觉地跟着他往上抬手,抬到一半又觉得不对:“这可是我为了赴你俩的宴新换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