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没有就现泡嘛。” “来得及?”沈峥看了看桌上的酒坛子,觉得再怎么现泡应该也赶不上这顿饭了。 “闫妈妈会有办法的。”陆婉吟一脸确信。 一旁的雁儿见沈峥仍是一脸不信,也替陆婉吟为难,只好鼓足勇气小声帮着陆婉吟忽悠沈峥:“就算没有,闫妈妈可以想办法的。” 沈峥原本还好奇,想追问一句到底有什么办法,可忽然又想起来雁儿害怕他,只好勉强点了点头。 陆婉吟见差不多了立刻伸手往沈峥杯子里斟酒,一边倒一边调转话头:“这不是还有饺子嘛,饺子下酒也是一绝。” 沈峥看着她往自己杯子里倒酒的样子,觉得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你很能喝酒?” “哪里哪里”,陆婉吟不知道沈峥酒量的深浅,决定还是在沈峥面前谦虚一下:“我实在不胜酒力,不过就是尝个新鲜罢了。 雁儿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峥,觉得陆婉吟还是对自己的酒量没有正确的估计,按自家姑娘的酒量来算,应该也就能放倒四到五个沈峥,确实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毕竟沈峥看起来就不行,想到此处雁儿就出了门,预备再送两坛子过来给陆婉吟更大的发挥空间。 陆婉吟没想这么多,她原本是想让雁儿送过来放她屋里偷偷喝,没想到被沈峥撞了个正着,想着反正是江南的酒,不如让沈峥也跟着尝个鲜,便大摇大摆地招呼沈峥:“这是吴家送来的,说是江南酿的,叫什么啸西风,想是我那二嫂嫂的好意,侯爷不妨试试。” 沈峥自上次后已经在心里决定绝不再沾一滴酒了,可他一听这酒从江南来,又觉得好奇,见陆婉吟招呼他便尝试着抿了一口,随即觉出不对:“甜的?” 陆婉吟点点头,“江南酿的酒不是用花就是用果,有甜味是正常的。” 沈峥一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大半,花酒果酒的度数想必不会高,且味道比他当时喝的好多了,就又大着胆子喝了两口,好奇道:“你在家里常喝酒?” 陆婉吟不知道要不要回答是,只能尴尬地冲她笑笑。 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她,他们家人的酒量都好得出奇,连她那长得像书呆子的二哥都千杯不倒,再加上多有闲情逸致的陆老爷子和她那附庸风雅的老爹,陆家人喝酒和喝水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但这事儿陆婉吟不能和沈峥说,她在沈峥面前再怎么轻松也不能告诉沈峥这是一家子酒鬼,只好变着法子忽悠沈峥:“在家时不觉得,离开家后尝到这个味道才觉得想念,何况我们喝酒也不是坐在这里猛灌,还要行酒令的。” 沈峥没有过这种体验,又开始追问:“你都擅长些什么?” “划……” 陆婉吟正准备要和沈峥讲讲那些年她在划拳时赢过的局面,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却忽然响了一声,陆婉吟立刻改口:“花,也就是斗斗花和草,行行什么飞花令之类的。” 陆婉吟有个不大靠谱的二叔,一好寻花问柳、二好招猫逗狗、三好赌博喝酒。他有段时间在书院读书,带过陆琰和陆婉吟些时日,以至于陆婉吟在提笔写字都手抖的年纪里就学会了划拳。 后来陆老爷子发现了打过骂过一阵,陆婉吟才没再听见扬州府哪家青楼的姑娘香艳哪家酒楼的菜品好吃,但是划拳怎么划却被她一直记在了心里。 她虽然承诺陆老爷子一定会把它忘掉,但却是没做到,反而时长在书院里偷偷练习,她不知道沈峥对这事儿的形容度有多高,只好继续胡说八道:“因为我们行的令简单,所以罚的不太狠,一次也就半坛而已。“ 这还不太狠? 沈峥看了一眼那至少有他听琴时喝的酒四倍多的啸西风,心生疑惑:你们江南人都这么豪爽吗? 他这会儿已经两杯下了肚,听见陆婉吟这么和他详说往事,又被她勾起了千丝万绪,那些不安定的犹豫又冒了上来:“你很想家吗?” 说不想其实是不可能的,陆婉吟刚来的时候几乎夜夜梦到自己之前那个小院,可这大半年过去了,她对侯府的生活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家里头来信说陆琰过了年便会寻机会进京,她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沈峥这么一问,陆婉吟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答,可没等她想好怎么说就发现对面的沈峥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她今日应该也没说什么容易让沈峥误会的话,他的脸怎么这么红? 没等陆婉吟反应过来,沈峥就磕磕绊绊地自问自答:“想家好、好啊。你们都有家,就我没有。” 好嘛,这是喝醉了? 陆婉吟不敢相信,她在中秋宴上见识过沈峥对酒的厌恶,那时候她还以为沈峥是扮猪吃老虎,现在看来是她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