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指导员和营长相互看了看,走了进去。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希宁开门见山:“我的话,你们相信自然会信。不信,只要再过二天,就会信。”
“这雪不会停,会一直下,不停的下。”
指导员刚想开口,对方就好似早就知道他要问什么:“我是怎么知道的?”
“是梦到的。”希宁找了个理由,总不能说,她是主神,为了比赛穿越过来,附身在这具身体上。
“世间有太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谁知道若亚是真见到了神,还是做梦后建造了方舟。无论国外,国内历朝历代,包括现代,很多人多多少少都会做一些和未来场景吻合的梦境。至于为什么这样,我不想多解释,目前关心的是,整个世界即将迎来一年的冰河期。”
指导员和营长张口结舌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知道这种事匪夷所思,所以我才等到现在说,未来几天就会证明我说的话是事实。”
希宁左右看了看两个张着嘴巴都可以装鸡蛋的领导,抬了抬眉:“隔壁大院最好通知一下,可以用笑话方式来对他们说。要不要我准备桌菜,请他们领导过来?”
不大的房间,有三分之一放着酒桶、还有两大纸箱的热水袋,十个圆筒铝壳的烧水壶……
希宁慢慢转身对着窗外那密集如骤雨般的大雪,整个天地充斥着白茫茫一片:“两位领导还有很多事需要忙,就不打搅了。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尽管说。二牛,替我送送。”
张二牛愣在当场,这是村里的曾招弟吗?
指导员和营长对视了一眼,说了声打扰,就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到了楼梯口,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各家各户的供暖让楼道里没外面寒冷,依旧能感觉到寒气从各处对外的窗缝里透入。
“你信吗?”指导员问。
营长感觉呼吸沉重,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想了想后转问张二牛:“你女友到底干什么的?”
张二牛犹豫片刻:“我不知道。”
这次他真的不能确定,眼前沉稳犹如智者的姑娘干什么的,甚至怀疑是不是曾招弟。
指导员想了想后说:“年前省公安厅打来电话,来询问她的情况。说只是了解下情况,要不我去电话问下具体怎么回事,必要时让他们来一次?”
营长思索片刻:“警车过来不大好,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联系好后,我们把人送过去也行。”
张二牛紧张起来:“如果她不肯去怎么办?”捆着、绑着、打晕?
“想什么呢。”指导员呵斥一声,对着营长说:“还是他们来,不开警车就是。”
“嘟嘟~”手机提示音响起。
三人下意识地去看手机,最后是张二牛手机里的。
张二牛看后无奈地举起手机:“她的……”
上面写着:“任何事情尽量明天再说,我不会走”。
好似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又好似不是。指导员和营长相互看着,最后还是指导员说话了:“我们先回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一路上两人也想明白了。
“应该不是大事,否则我们这里也阻拦不了他们过来带人。”指导员脱着军大衣,并拍了拍。就这点路,肩上帽子上已经覆盖了厚厚一层雪。
营长也在脱衣,房间里的供暖非常热:“先打个电话问一声,如果察觉不对,再叫他们过来。”
指导员走到电话机前,看到张二牛在房间里:“二牛同志,这里没你事了。”
张二牛左右看着领导,木呆呆的:“她说是我女朋友。”
无论承认不承认,大家都认为曾招弟是他女友,未婚妻,甚至认为是他媳妇了。他女友出事,他逃不掉干系,所以要留下关注这件事。
指导员看着营长,恍然大悟……她是有目地的!
营长也瞪大了眼睛。他当然也明白什么意思,如果碰到这样的大灾,躲在这里远比在外面的存活率更高。这里有人、有枪、有车有各种物资。在郊区某一处,还有几十万吨的储备粮和上万吨的储备肉。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能听到指导员和营长浓重的呼吸声,还有就是不是供暖的管子里发出的轻微咕噜水回声。
指导员放弃电话,快步走向衣帽架,去拿他的大衣。
“你去哪儿?”营长问。
“去找隔壁的王指挥。”因为两家离得近,有点交情。
营长急了:“你过去说什么?告诉他,他一定会以为你疯了。”
指导员没有减慢他的动作,拿起大衣来不及穿就出门:“就说要进行联合军师演练比赛,等确定这雪不会停,再去也好说话,你去核对在这里的所有人员。”
在出门前,他回头嘱咐:“叫两个人到家属楼里站岗,别让她跑了。”扭头就走。
看着“咣当”关上的门,营长看着张二牛:“被人看到怎么解释?要不你去陪着你媳妇。”说是不跑,可万一跑了呢?
“她还不是我媳妇,她不会让我留在屋里。”张二牛看着营长,大眼瞪小眼。
“你就不能死皮赖脸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