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侍卫上前查探,得出结论:“是迷药!” “小姨呢?”赵贺明差点没哭出来,强忍着:“是不是碰到人牙子了?” 每年上元节都会有小孩失踪,有时也会有人牙掳走少女的。哪怕官府再加大力度,抓住的话严惩,从按照律例,贩卖人口的,杖一百、脸上黥刑、流放三百里,转为全家抄斩、三族之内男为奴、女为婢,但依旧屡禁不止。 “把他们弄醒。”赵映月看着地上被迷药弄晕过去的人,沉声而言:“剩下的人去追!” 希宁慢慢地醒过来,但没睁开眼睛。此时此刻,她头疼欲裂,而双手被绑在背后;双腿轻轻动了动,腿也被绑了。 怎么回事?略微回忆了下,她被人流冲散后,躲进了就近的一个小巷内,突然嗅到了一阵香味,随后就迷糊过去了。 被绑架了? 睁开了眼睛,四周墙壁放满了柴火,而地上堆着好多稻草,显然是哪间柴房。 此时没有灯火蜡烛,只有外面的月光透过一扇小窗,照到里面,寒风也透过窗直接吹进来。 正在梳理当中,外面传来了声音,带着几分猥琐:“细皮嫩肉的,是个大家小姐,长得又俊。” “嘿嘿嘿……,卖去秦淮河的花船上,可以大赚一笔。” 碰到人口贩子了? 希宁紧皱眉头,这要闹哪般呀? “哥俩个,这小妞长得实在漂亮,要不我们……”这个打算开荤。 “滚!”这个应该是大哥,或者说话比较有权的:“开了苞就不值钱了,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敢动她,小心老子让他断子绝孙。” 另外两个赶紧地赔笑:“是是是,不敢……哪敢呀。就算要动,也是大哥您先来。” 这个人好似气顺了点:“盯紧点,等外面风声过去了,想办法运出去。” 希宁嘴角扯了扯,手脚动了动,可绳结打得太紧,她又不想把绳子磨断,粗糙的墙面把绳子磨断,同时也会把皮肤磨破的。 而且绳子断了,外面还有两个男人看着门。以身主的力量,拿起粗点的柴火,能打晕一个,要想同时对付二个,太冒险。 既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目前也没什么危险,那就闭上眼睛,继续睡。 一瓢凉水,就能把人弄清。 就连一贯机灵的秋叶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护着小姐进入巷子后,就嗅到股香味,眼前一黑,倒了。 冬梅醒来后,团缩蹲在地上,怀里抱着三小姐用的手炉,一个劲地呜呜哭着。人不见了,地上就留下这个,好似抱着手炉就是抱着小姐一样。弄得秋叶也哭了起来。 结果赵贺明也忍不住哭了:“三叔,这怎么办呀?要不报官吧!” “不能报官!”如果报官,官府自然立即会派人挨家挨户的找,可镇国将军府三小姐被歹人掠走的事情,也会街头巷尾皆知。 赵映月气得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钢牙,“你们继续找,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我们回府找将军。” 希宁越睡越冷,忍不住喊了起来:“来人呀,有人吗?” 要知道这次陪同出来的,不是普通的家丁护院,可都是侍卫,而且附近还有暗卫。 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把她带走的,绝对不是普通人。鬼才相信,他们只是普通的人口贩子。 能这样做的,肯定身份地位不低。 如果嘉顺县主不是被华郡王给禁足了,她是最有可能的。 而刚才碰到了太傅府的柳如絮,以柳如絮的年龄和胆量,还没到这种掠走人的段位。 那么剩下的只有…… 想想还真是毒,破坏了身主的名声,再去求婚。而荣国公府对于名声尽毁的小姐,没有嫌弃,愿意求婚,证明还是对人家喜欢的。赵将军为了宝贝女儿,也只能答应。 所以他们应该会把自己关在这里几天,等外面找她找的天翻地覆,街头巷尾妇孺皆知时,就可以让她“逃”出去了。 既然如此,她不想委屈自己,把自己冻坏了。 “叫什么叫!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根本就没人能听到。再叫,打扰了爷的清静,小心割了你的舌头!”外面一个男人吼着:“张老三,进去看看!” 于是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相长普通的男人,一手推着门,一手打着个白纸灯笼,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希宁装出惊恐的样子:“这里是哪里?你们要干什么?” 先套路一下,被抓弱女之三问,就跟官府“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三问一样。 这男人灯笼从她脸上照过,窗外的月光正好照在他露出贪恋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