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主力气不大,噼不了柴。噼柴的事情由小马修做的。 正躺着舒服的小马修,满是雀斑的脸上一脸烦躁:“明天噼。” 希宁学着身主的样子,低着头,声音比蚊子还轻:“明天干活时没了柴,爹一定会生气的。” 叫这种人渣为爹,有点恶心。 想到脾气暴躁的爹,小马修也只有起身,满身怨气地去院子。 “这还不是挺多的,够用一天了。”小马修到了院子就叫了起来。 希宁赶紧说:“晚饭我来做,肉也不够了。” “还不赶紧去!”小马修一听肉没了就急了,打发她去弄肉。 出门转弯,走上一段路,就是屠夫家。肉不是天天有的,吃得起肉的人家不多,杀一口猪可能会卖上三天。见卖不掉赶紧就会切成条,挂在通风的地方做干肉。到了晚上天黑前,各行各业都会关门,除了酒馆和旅店。 去屠夫这里要了一块肉,赊账。壮汉马修是很少几个可以赊账的人,怕的是赊了后没钱还,而壮汉马修不存在这个问题。手艺在身,不怕没钱赚。 这次她不但要了肉,还去磨坊店要了五斤面粉,拎着回来了。 一看到面粉,小马修就叫了:“谁叫你弄面粉回来的!” 希宁低着头:“我看好多货要交了,你这二天那么辛苦……要都要了,这点钱其实比起花在酒馆里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可怜,就跟童养媳一样。 小马修一听,觉得也是。自己的爹在酒馆里花天酒地,而他却在家里吃糠,这不公平。 火气一上来:“去烧吧,晚上我想吃面湖!以后不要拿面粉,去弄个面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