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姜娴到了南院。 屋里没点灯,难道叶牧牧提前睡了? 睡了正好。 姜娴都走到门口了,她本想转身就走,但还是感觉心里滞涩。 看来这大可怜没睡。 姜娴又回来,推开门。 人呢? 姜娴点了灯,举着烛台四下寻找。 屋里寂静无声,床上没人。 姜娴在屋里转来转去,她发现心脏滞涩的感觉会随着走动有强有弱,当她走向柜子时,感受最强烈。 她打开了柜子门。 叶牧牧正抱着腿缩在里面。 “怎么躲在这里?还不穿衣服?出来。” 姜娴总算找到人了。 叶牧牧坐在柜子里,张开了双臂。 烛火被姜娴举在手里,烛火闪烁,光影明明暗暗,照映在叶牧牧的脸上,也照得他的异瞳更像宝石了。 叶牧牧兴奋地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姜娴,他很是期待。 在这种极其期盼的目光之下,真的很难拒绝。 答应了就必须抱一下,行。 但姜娴的一只手还举着烛台呢,她已经接连拒绝叶牧牧两次了。 要是再说等一下,这叶牧牧怕不是救赎值归零了。 于是姜娴就小心地拿着烛台,一弯腰,将人从柜子里抱了出来。 姜娴明显感觉到,叶牧牧很是紧张,因为他的浑身都紧紧绷着,很是僵硬。 “我不会摔了你的,放心吧。”姜娴以为是叶牧牧不信任自己。 可叶牧牧只是呜咽了一声。 姜娴刚走出一步,她的脚步倏地一顿。 因为……背上突然好疼。 姜娴知道定是蜡油不小心滴在了叶牧牧的背上! 姜娴疼得被迫弯腰,一松手就将叶牧牧扔在地上,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背,却想起来伤是在叶牧牧的背上。 叶牧牧突然被丢在地上,摔得“啊”了一声,正垂眼委屈着…… 姜娴蹲下身,将烛台放在一旁的地上,按下叶牧牧的脑袋往他的身后去看。 果然他的背上被滴了蜡油,她连忙吹了吹。 叶牧牧被按着脑袋,他直视着地面的目光倏地变得兴奋起来! 姜娴吹了两下,感觉不疼了,自言自语说:“真是不小心,就该先放下烛台再抱你的。” 叶牧牧直起身,他仰着头望着主人,眼里都是兴奋。 姜娴:? 你在开心什么? 不小心滴了他一下,他怎么这副表情? 姜娴伸手又抱起了人,往床上走去,最后将他放在床上,说:“好了,抱也抱了,天黑了,乖乖睡觉吧。” 姜娴还得赶场子去看一下上吊未遂的表弟呢。 她转身,却被拽住了衣角。 “松开。”姜娴命令他。 下一刻,她的手里却被塞了一个东西。 姜娴转过来,先是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是一截柳条,柳条末端的叶子已经被摘掉。 她不解,又看向床上的叶牧牧,他已经坐起来,将柳条塞到主人手里后,就爬下床,跪在她的脚边。 一副乖乖的模样。 姜娴问:“什么意思?” 叶牧牧伸手指了一下屏风后的东西。 姜娴走过去看了一眼,那是一只浴桶,正是白天给他洗澡那个,不过已经缺了角,桶身也裂了许多缝隙。 姜娴还是不解,她说:“坏了就给你换一个新的,这事你跟管家说一声就行了。” 叶牧牧膝行着跟来了,他拉着主人的衣角,又指着自己,心虚地说:“我,弄坏的。” 姜娴看着他的眼神,不知怎么,又想起了之前养过的那只德牧。 那只德牧曾经被先主人遗弃过,所以它有比其他狗强十倍的分离焦虑。 有次姜娴和小妶出差两天回来,那只德牧咬坏她的拖鞋,拆了她的沙发,把所有落地窗的窗帘都撕烂了。 当时姜娴打开门回来,就见到那只德牧先是兴奋地跑跳,随即又心虚地低头垂尾巴躲起来了,因为它知道自己拆家了。 等等,怎么又把叶牧牧和那只德牧联系起来了? 姜娴想了想,也明白叶牧牧的意思了。 她双手一对折,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