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盈盈缩着肩跪在地上,吓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听着屋里一声声的惨叫,实在太害怕了,他想要赶紧逃走,回自己的小院里躲起来,可院子门口都被堵住了。 他想着自己生得高些,虽然手上有伤,但翻墙不是难事,可一只脚刚搭到墙上,就被发现抓来了。 “表少爷……饶……饶命……” 嬴盈盈磕磕巴巴地说,他眼角余光看向那个躺在地上还在发抖的粗人。 太可怕了!嬴盈盈被吓得头皮发麻,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 姜年年听到这声“表少爷”冷笑了下。 此时,叶牧牧又费力地说了一句:“还……给我……” 姜年年站起身,看向叶牧牧,他又抬脚踩了一下叶牧牧被血浸湿的手腕。 叶牧牧最后惨叫一声,彻底疼昏了。 姜年年又收回脚,一步步走回门口。 嬴盈盈吓得眼睛都睁大了,他看到表少爷的鞋底上有血,每走一步,竟然都留下一个血脚印! 啊!这是那个粗人的血吗! 嬴盈盈偷看那个粗人一眼,又吓得闭上双眼。 姜年年蹲下身,捏住嬴盈盈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冷笑道:“都被打成这副丑样子,还敢勾引我的表姐?” 嬴盈盈吓得眼泪夺眶而出,他不敢睁眼,连忙说:“不……不敢……我没有勾引恩人……” 他的小脑袋飞快地转着,他即使如此惊恐,仍旧保持神志,他故意扬起头,露出脖颈上的“吻痕”。 这是他用手指自己掐出来的,就是为了万一被抓到,好假装自己已经侍寝过了,让心狠手辣的表少爷投鼠忌器。 姜年年也看到了“吻痕”,他眉头一皱,随即扬手一巴掌抽下来。 “啪”的一声脆响,嬴盈盈被这巴掌扇得脸歪向一侧。 其实姜年年已经没什么力气了,那点力气都用来踩叶牧牧了。 但嬴盈盈还是装作这一巴掌极重,他顺势栽倒在地上,和表少爷拉开一点距离。 嬴盈盈捂着脸颊,“嘤嘤”哭出了声。 他就是要装被打得很疼,要不然表少爷觉得不够,该再叫他的小厮继续上来打了。 姜年年冷冷地问:“你侍寝了?” 嬴盈盈捂着脸爬回来跪好,低头不言,只是眼泪噼里啪啦落在地上,他装作不好意思开口。 男子哪好意思说这种事啊! 姜年年气得直咬牙,他伸手揪住嬴盈盈的头发,大骂道:“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竟然爬上表姐的床了!” 嬴盈盈任由被病秧子揪着头发,他一边哭一边说:“表少爷饶了我吧,我……我身上的伤都是有数的,要是恩人回来发现我多了伤,恩人明察秋毫,定会牵连到表少爷的,饶了我吧……” 姜年年冷笑道:“威胁我?跟我耍心机?真是笑话!我母亲有十八个小侍,我有二十六个庶兄庶弟,我就是在后宅里的阴私手段争斗中活下来的,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怕?” 嬴盈盈紧张得吞咽了两下,他的头发被揪得好疼,心里祈祷恩人快些回来吧! 姜年年松开手,转而捏住狐狸精的手,隔着纱布捏住他手上烫出的水泡,恶狠狠道:“本想给你个教训就算完了,等我病好嫁给表姐后,再将你这个狐狸精发卖了,但没想到你竟然已经爬上表姐的床,那我现在便留不得你了!来人!把这个狐狸精给我扔湖里去。” 却没人动。 嬴盈盈忍着手疼连连求饶:“我再也不敢了,求表少爷饶我一命,我真的再也不敢勾引恩人了,我会说我身患恶疾不能再侍寝,求表少爷饶了我……” 嬴盈盈嘴上这么说,只是权宜之计,眼下只要能逃回自己小院就安全了,等恩人回来要立马告这个病秧子的状! 姜年年松开手,看了一眼屋里的五个小厮,问:“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你们可是收了我的银钱的,敢不为我做事?” 小厮们面面相觑,有一个人上前一步说:“表少爷,我们是收了您的银钱不假,但若是杀了人,家主回来问起该如何是好?” 这些小厮全都收了姜年年的贿赂,才来帮他打人,地上昏迷这个不过是个奴隶,打就打了,可若是真的杀人…… 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姜年年怒道:“表姐回来,就说他是失足落进湖里淹死了,怕什么?将来我是要嫁给表姐的,到时候我就是姜家夫主,你们若是敢不听我的,将来就和他一个下场!” 说着,姜年年还指了一下已经昏迷过去的叶牧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