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瞟了一眼那檀木凳,作揖开口却是拒绝道:“臣,还有公务要处理,不敢多做耽搁。” “臣来,是祝皇后娘娘生辰之喜。” “阿介有心了,近日可辛苦?” 皇后还是一副慈爱的模样。 沈介面上却是看不出其他表情,还是一副恭敬,毫不逾越的模样:“回皇后娘娘,臣不辛苦。” “阿介,你总是这么客气。”沈皇后话语间有些失落,“你是本宫的外甥,合该和沈家其他孩子一样,喊我一声姨母,却总是这么见外。” 沈介听罢,却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君是君,臣是臣。” 沈皇后叹了口气,却并没有继续勉强,虽然他们沈家找回沈介才五年,但她也清楚沈介的为人,油盐不进。 太过亲近,反而适得其反。 所以只适当的叹口气便也揭了过去。 “行了,你既有公务要忙,本宫也不好留你,但记得得空了,来本宫这里用饭,本宫殿里清冷,也都盼着你们都来看看本宫。” “母后,您看您说的,像是我和弟弟有多不孝似的,我们没有来找您用膳一样。”朝成公主撒娇道。 “你这孩子,哪有你这么拆母后台的,母后不就是想多见见你表哥,你这孩子,说的像你没念过你表哥一样。” 朝成公主被沈皇后念得低下了头。 四下也正是一股欢声笑语。 沈介有些不适,但面上却也拾起一抹笑意:“臣记下了。” “记下,记下就好。” 沈介点头。 等到退出殿外,才隐下嘴角的笑意。 他知道皇后在暗示着什么。 习惯使然想去摸一下腰间的刀,才想起自己在宫内,不得佩戴武器。 … “阿介长得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纵使沈二夫人不喜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外甥,但也是有几分怵沈介的。 实在是锦衣卫的手段太过狠辣了,自从意外见识过一次之后,她做了好久的噩梦。 那段时间,但凡见到沈介,总是觉着他手上都是带血的。 “是啊,阿介也要二十了。”沈大夫人附和道。 “说起来,阿介的婚事…” 提起这个,沈皇后才又看了沈大夫人一眼。 饶有兴致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又抿了抿沾在手指间的雾气。 “阿介是本宫的外甥,也是大哥和二哥的外甥,大嫂二嫂若是心中有合适的姑娘,也可以说与本宫听听。” 言外之意,皇后确实是在为沈介安排亲事。 那…门户太低的就不能说出来了。 两人又是一看我我看你半天,直到圣驾来临,她们才找了理由退下。 出宫的路上,二人开始争吵。 “要你口无遮拦,提什么不好,提那名舞姬。”沈二夫人埋怨道。 如果不是她提了什么舞姬,她怎么会说错话。 “你自己没个心眼,还怪我。”沈大夫人反唇相讥。 “哎,你…”口舌上,她是争不过她这个弟妹,“不是你自己说的什么没有外人…” 沈二夫人委屈,她就是信了这个,才有什么说什么的。 “呵…”沈大夫人不知道是说她天真还是傻,“你活了那么久,倒还不如沈介。” 人家沈介就很明白,君是君,臣是臣。 有些话说了,不过是君喜欢听,以及臣该说而已。 “我哪里知道的,就觉着…”真伴君如伴虎, 但沈二夫人学乖了,也明白有些话不能说。 … 明安殿内。 皇帝和皇后公主用完午膳后,沈皇后“赶”了朝成去做功课。 一时间,殿内就只剩下了帝后二人。 二人之间如此冷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开始沈皇后还是会没话找话,就怕二人真的没话可聊,可是皇帝却总是只是敷衍地应两句,也不接着皇后的话继续往下聊,反反复复,皇后也就不爱热脸贴冷屁股了。 “皇后陪朕下个棋吧。”皇帝倒是难得地先开口了。 皇后应了下来,她也不会真的让皇帝过不去。 棋盘上一来二去,倒是平分秋色。 “梓潼的棋艺是越发精湛了。”这点皇帝没说假话,沈皇后的祖父是当代大儒,棋艺更是一绝,皇后作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