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圆盘般的月亮,她好像有了未来的方向,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都不同。 多多希望,未来用她所学,给别人带去一点积极的意义。 不论是她姐姐、她弟弟还是她的父母,都是她亲近的人,很多时候他们没办法理解多多的想法,可是多多还是平安长大了。 通知书如果不是余妈最后想给,余来紫也找不到的,或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它撕掉。 与其带着仇恨的枷锁行走,不如放下,一身轻松地追求自己想要的。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见多多一动不动,陆辞侧头问,“困了吗?困了就去之前你住过的房间休息。” 多多摇摇头,“不困,我刚做了一个决定。” “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你考上大学才行。”多多定定望进陆辞的眼睛里。 里面空洞,含着悲伤、无措唯独没有希望,良久,久到蝉虫的声音都远去了,陆辞低沉沙哑的声音应了声,“好。” 多多撇过头,这些天流的泪都快赶上前面十八年加起来的了,“你说过的,不许反悔。” · 两人在屋檐下坐了一夜。 天蒙蒙亮时,陆辞轻轻摇醒头磕在他肩头的多多,“去洗漱下,我叫了辆车,等会儿就来。” “好的。”多多慢慢站起,坐一整夜,都有些僵硬了。 两人各自洗漱,半小时后,陆辞一道道锁门。 他们站在晨光里等车,带的东西都很少,鱼多多只有一个装满的书包,陆辞背着一个包提着一个,这就是他们所有重要的东西了。 白色的小车缓缓驶来,他们安静地坐上去,从后视镜中看着铁门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一个点。 约莫每个开顺风车的师傅都很喜欢讲话,他看着这两人都很年轻,长相又出色,一个穿的一身黑戴个鸭舌帽,一个白T牛仔裤,一头黄毛在脑袋上扎个球,脸红扑扑地,一双大眼睛清澈又懵懂,“你们不会是私奔的小情侣吧?回头不会有家长报警找你们吧?” 司机每个字都精准踩雷,他们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风景,直至驶离小城镇,经过一片片稻田,挂着刚结的穗,迎风发出丰收的声音。 司机看他们一直没回,继续说,“这稻田长的好啊,现在种地的人越来越少,地方太偏了,没办法。” “是不是大学要开学了,这几天我天天拉学生……” 鱼多多和陆辞一路沉默到车站。 站在人来人往的路边,鱼多多有一瞬间地茫然,“再去哪儿?这个点也这么多人吗?”她从没出过这么远的地方,望着小城镇里没有的高楼大厦,堵在一起的车,偶尔路过的辣妹,当然也有大包小包、行色匆匆的人。 陆辞看了眼手机,时间不多了,但两天就吃了一碗泡面,马上要坐将近一天半的绿皮火车,多多之前送外卖估计也是饥一餐饱一顿地,原本红红的脸现在都泛白了,他将手里拎着的包递给多多,“拿一下,我去买个早餐,很快就回,站着别动。” 多多顺着陆辞指的地方看过去,是个包子店,她点点头,“好的。” 陆辞身高腿长,很快就回来,将其中一份递给多多,“走吧。” 他在前面带路,多多在后面跟着。 到人工售票处取了票,多多一路茫然地跟在后面,过安检、上电梯、走到站台,最后落座在火车上。 陆辞将其中一个包放在行李处,剩下一个包抱着,和多多一样放在腿上时刻拿着,见一切都搞好后,多多小声问,“你之前出过远门吗?” “没有。怎么了?” “感觉流程好复杂,我一个人肯定晕头转向。对了,车费多少钱?我现在转你。” 陆辞,“不用,等以后再一起算,吃饱了吗?” 多多点点头。 “你们好哇。”一个热情的声音响起。 是个潮小伙,头上戴个墨镜,脖子上挎着个银链子。 他坐在多多陆辞的对面,他们是三人座位,这两排中间有个小桌板。 “你们也是去Y市的吗?” 多多也不知道具体去哪儿,她转头看向陆辞,他点点头。 “你们认识?”他问。 多多,“嗯。” “你们去干什么?” 没人回。 但他丝毫不感觉尴尬,自顾自地说,“我是去读书的,提前几天去玩儿几天,总算摆脱我爸妈那两个掌控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