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门边,走出来,在浑身血的阿努什卡身旁停步。 … … 亚雌长时间的沉默像一个坏信号的前兆。 就是一个坏预兆! 阿努什卡的情绪再次暴涨,边涨边碎,魔怔地用手指去挖亚雌的嘴,“…声音、声音…” oaalpha “②” 阿努什卡反复颠倒宣泄,说完两句真的打开手腕智脑发布了新的指令:【控制战争停止,去清点所有存活胡蜂幼崽的头数!】 “可以吗?够吗?你还要什么才能不生气?不伤心?高兴起来?” 阿努什卡流着血泪,语无伦次:“高兴。你不要怕、你不要哭、高兴。” “你在愤怒?漫游者可以屠尽56号的第三军,你会高兴?” “2星时外还有一个黄蜂分支团,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 阿努什卡捧着时寸瑾的脸,低头用脸去蹭他的唇,暴怒的声音降低,呼吸急湍痛苦:“你不要哭、你不要难过。” “高兴,高兴。” 时寸瑾睁着眼睛,不恐惧也不伤心,眨眨眼睛精准剖出这场混乱的核心和解决办法。 一直被恐惧控制的是阿努什卡。 时寸瑾把手放到阿努什卡的背上。 这个“人”不善表达好情绪,同时,认知里恐惧和伤心是懦弱的象征,性格根基之一是骄傲,骄傲的人从不与恐惧悲伤和解。 他现在每一句话暴露的都是自身真实恐惧之物,他伤心得快要死去,恐惧的快要死去。 对菲特说不要伤心恐惧,也是在对自己说。 引起这一切的混乱源头:菲特不与阿努什卡建立任何形式意义上的链接关系。 阿努什卡撑在时寸瑾胸前伏喘,时寸瑾顺势摸摸他的潮湿金发,第一次用冰冷、命令式的态度和阿努什卡对谈。 “阿努什卡,我受伤了。我需要你帮助我,我需要你为我提供医疗环境,我需要你救我。” 阿努什卡听不进话 ,正在用脸磨蹭时寸瑾的唇,感受到唇部颤动开合,立刻半抬头,对时寸瑾泛白的唇靠去。 时寸瑾立刻把手指插./进金发,手臂发力,拽着阿努什卡的金发把他的脸拽正,与之对视。 他盯着阿努什卡的眼睛,瞳孔变成针状,用阿努什卡过去军旅生涯里最熟悉、最习惯、植入军雌本能的指令态度说话:“士兵,听清楚我的指令。” 阿努什卡的表情慢慢空白,仿佛即将恢复正常,但时寸瑾知道,阿努什卡仍混乱分不出自己的身份阶级。 说得出屠杀第三军和插手双团摩擦的行为足够证明,即使短暂的交流顺利,阿努什卡的精神仍然失常。 军雌神经特殊,一旦陷入失控,如果不使用药剂和护具,几l乎不可能自主恢复意识,此时怀柔无用。 时寸瑾又清晰复述一遍,把一切建立关系的需求简化成阿努什卡最熟悉的指令,说过三遍后,他开始命令阿努什卡给出回应。 “士兵,我注意到你已经佩戴电击项圈,请简述电击项圈作为防具的功能性。” 阿努什卡嘴唇微张,没有马上说话。 时寸瑾随手擦掉滴在脸上的血泪,用沾血的拇指指腹摩擦一下阿努什卡的下唇。 阿努什卡闭上嘴,又慢慢张开,“啊”的气音先跑出来,开始汇报。 “…控制,电击芯片会刺激军雌神经…达到…清醒抑制情绪分泌…分泌…,电击有三个档位,电击执行后,颈环内置的神经治疗针会对军雌神经进行修复,内置的荷尔蒙抑制剂随后释放…军雌会被控制安定下来。” 时寸瑾说:“遥控给我。” 阿努什卡从战术磁吸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轻便金属片,递给时寸瑾,全程表情空白无波动,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时寸瑾又问:“电击执行的感受为?” “一档麻痹、二档失去行动能力、三档死亡。” 时寸瑾问他:“你曾感受过几l档?” “2档。” 时寸瑾说:“讨厌,不喜欢。” 阿努什卡顿住,这个词不是指令,他一下子没有立刻反应。 时寸瑾放慢声调:“讨厌、不喜欢。对不对?” 阿努什卡的双瞳仍覆血膜,满脸血泪痕迹,突然安静更显惊悚。 时寸瑾每一句话都仔细考量,他挑了阿努什卡日记里最常用的记录词:讨厌,很烦,不喜欢。 人遭受大情绪冲击,一段时间内消化不了会进入孩童时期的麻木、无助、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