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正炎热的季节,老家邻居周姨的女儿周末工作了三年,思索再三说是要放弃现在的工作出国留学。 好吧,其实周姨是林杭的老家邻居。更确切的说,周末和林杭,本人的老公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 大学专业和广告相关的周末自从毕业后一直待在这家公司里,温和知理的她遇上要经常靠喝酒来寻找客户的工作,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不恰。 与此同时,半月前,周末的男友,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前任,在工作中与他的大学初恋相逢,不得不提前给周末搬了好人卡。 周末只撇了他一眼,就默默地拉黑删除他的所有联系方式,一句话都没留给他。 周末在尝过社会上的毒打之后,决定出国留学深造,发挥自己更大的价值,不再委身于这家区区只会靠喝酒揽生意的广告小公司。 自从她开始上班后她几乎没少过对公司的怨恨,整日里嫌弃公司不务正业,走歪门邪道,连带着公司墙缝里的小草都是没出息的。 “懂不懂劳动法,天天让加班,还都是些歪门邪道的班,钱没挣着几个,喝酒喝的我脾气倒大了不少。” 最后一次抱怨时,周末忍不住拍案做了这个重大的决定,标准的鹅蛋脸上,气呼呼的,盈满了红晕,一时间仿佛这个决定是花了很长时间去颠覆的。 我也懒得多过问,接过林杭递过来的矿泉水,灌了几口,又继续挑火锅里的菜。 说什么呀,我也没比她有出息多少,说起来我也整天忙得滴溜转。 也就有个老公有点财富能让我歇歇,不至于这么拼,什么价值不价值的,我才不考虑那个,活到哪儿算哪儿,谁都不兴让我拔苗助长。 “嗝……为什么我的生活这么割裂,像梦一样,前半段和……嗝……后半段,它俩不一样,哈哈哈哈哈,怎么会这么不一样呢?”周末醉得真的不轻,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这么好的周末遇到张陨嘉这么个渣渣。 高中时代的她又善良又美好。 我终于不得不承认。 而我,在整个高中时期都将周末看作是我的死对头,或许后面“死对头”好像不再是贬义词。 打一开始,她就坐在我后面,而林杭,是她的同桌。 全班同学都知道他是周末的护花使者。 作为周末的护花使者,林杭每天和她朝夕相处,处处维护她,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 周末被他照顾得很好,在高中从来没有人会让她感到不痛快,如果有的话,林杭会让对方有更多的不痛快。 如果非要说出一个总是给她带来不痛快的人来,可能是我。 高中时代的我与温和懂事的周末截然相反,性情乖张,脾气暴躁,非常之不易接近。 不光和周末吵嘴,连带着林使者也被我暗暗诅咒着。 丝毫不怀疑,如果我是个男生,估计林使者能一天打我八百回都不带手软的。 因为他的存在,我高中和周末拌嘴吵闹就没赢过,他的“拉偏架”总能领到我的怒目而视甚至于呲牙咧嘴。 也是后来快毕业了才知道,他算是周末半个哥哥,她的哥哥在世时和林杭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所以他好像给了自己一种隐形的使命——替发小照顾好周末。 而他完成使命的最大挑战就是我! 巧了,我的使命就是每天仰着鼻子冷哼出声,配上一句不屑的台词,用“恶毒”的姿态来抨击这对青梅竹马,来完成我的使命。 简单来讲,就是爱作妖。 “哎,好惆怅啊,我想回家看《熊出没》,怎么不放假啊,下场大雨吧,早点放学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一脸天真加上一身深蓝色连衣裙,女孩用葱白的手遥指远处的蓝天,嘟着嘴愤愤不平地抱怨,一旁的少年立在一侧。 一副本该无比和谐美好的画面。 该我出场了,颤抖吧!我心里暗想着。 在林杭还没有抬头看的时候,我满脸不屑地鄙夷道:“幼稚。” 本来只是像装装样子找事,走到周末身旁,听到她说出的话,就变成冷不丁发自内心地吐槽。 冷哼出声,双臂抱着怀出言嘲讽。 话音刚落,林杭便低低笑道:“是吗?”听不出来他的笑容是否饱含深意,好似很平常。 他总爱在我开口驳斥他们时这样低低地笑,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含着惊讶而又戏谑的口气,声音在我听来毫无悦耳之处。 敏感多疑的我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眼看他笑,嘴继续硬,“哦,是的。”语气故意加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