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会在一起,虽然我没问过,周末也未说过,但我却这样以为。 看着眼前越发俊朗的人,我一时间找不出话来说,他比以往更让人无法挑剔。 只能想起早晨起床之后,室友说了一句,今天可能会下雨。 “林杭,你带伞了吗,今天可能会下雨。” 在时间的安排下,嚣张的女孩放下了手中的鞭子。 对面站着的人听到之后立时笑了,他一笑,我也跟着笑了,因为他的笑没有变,给人一种深远开阔的感觉,且无丝毫取笑之意。 我慢慢地变了,变得不再时时辛辣。 他问我要不要走走,说是想要看看我们学校。我微微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了他的提议,有一种夹杂着渴望和局促不安的情绪,使我越发想要接近他。 柏油马路上零星几片小绿叶,风一吹过,几片小绿叶又慢悠悠地向前爬去,不仅可爱,而且横生趣味。 他站立在我右侧,与我一同迈步,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之前站在他身边的一直是周末,有点不大习惯我与他并排行走。 “在学校里还习惯吗?”他开口道。 “还行吧。” “你们学校风景挺好的。” “是啊,你们学校也不错。”我回道。 他略带困惑,“你去过?” “没有,我室友去过,拍的照片让我看过,她男朋友是你们学校的。”我解释道。 突然又想到由于他们学校的特殊性,男生比例奇大,室友笑称男朋友在一个满地飘零的地方守身如玉。 他面相如玉生烟,处在其中一定岌岌可危。 不自觉,我咧嘴笑了出来,有点儿莫名其妙,我掩唇咳了咳。 他眼含深切笑意,估计知道我为何而笑,并不点破,全校校友饱含零的争议,有人能谈上恋爱,都好似假和尚能领上肉。 说完,有片刻停顿,他接着出声:“你也可以去看看,拍给她们看。” 霎时间,我停住了,讶然地转头看他,他耳尖红红的,也停住脚步,猛地转头,望向我,“我听周末提过,你一直是一个人。” 没有给我思索的时间,便挑明。 接着又微哑着声,“你愿意去我们学校吗?像你室友那样。” 我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他可能也想吃我们学校的肉,但是不太确定,“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喜欢你。”他直截了当地说。 风在头顶上方高高的树梢间吹拂着。 恍惚之间,我从心底升起一股喜悦和释然。 他眼睛看着我,睁得很大,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 想吃肉这个概念一旦建立,真的会让人忍不住地联想。 我看着他不自觉地笑出声,越想越忍不住,干脆捂着嘴笑起来。 笑完,遂跟着自己的本心,轻快地点了点头。这一刻他眉目放松,喜不自禁的样子,使我铭记多年。 互相喜欢的人没有理由老死不相往来,我没道理也不愿成全这种没有意义的遗憾。 路上的人寥寥无几,仅有的零星几个人也都或快或慢地走着,我俩停下也不显得突兀,我不知道在别人眼中,我们是否登对。 或许除了我们,没有人能感受到周围空气在热切地缠绕。 本来清凌凌的脑子登时变得有些晕乎乎的,手都酥软起来。 风一吹过,我头发丝飘了一下,有些乱,扰的我有些痒,现下这种场合,我是没脑子去管它了。 林杭伸出手帮我轻轻梳拢我的头发时,我不假思索地选择了顺从。 慢慢将头发递放到我耳朵后面,他手指碰到我耳朵的时候,像是触电了一般麻麻的,我脑子里有一个荒唐的反应。 含羞草的应激反应也是如此吗,它会像我现在这样有酥酥软软的感觉吗? 忍不住缓缓抬起头来看他,见他正满心欢喜地注视着我,使我更加陶醉,不自觉扬起唇。 撩拨着从未有过的思绪,并细细地品味着爱情带来的甜头。 我们又迎着习习凉风,在校园里继续漫步,路上聊了许多近况。 几阵风吹散了云雾,天空晴朗明澈,空气清新,一派赏心悦目。梧桐树沐浴着天光,一个个乖乖地站在两侧。 他一直想方设法地了解我的消息,想知道我过得怎么样,因此他前段时间便忍不住去套周末的话。 奈何周末一眼便识出他的目的,揶揄过后也答应他不会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