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很多楼层的厨房冒出来香气,有香辣的、有甜腻的。 一出楼门,便瞧见了林杭穿着厚运动外套冷缩着脖子,鼻尖冻的发红,脸上露出透明的白,一双漆黑的眼睛眨巴眨巴着看向我家这边的单元门,徒生怜爱与美感。 周围几个小孩在他不远处一个隐形的圈子里玩烟花,大人在活动圈外默默站在背后保护爱玩的花朵们。 看到我下来,他略带嗔怪,但脚下奔向我的步伐却急不可耐。 望见他冻的不行了,我赶紧献宝似的将手中的物件递给他。 “喏。” “你织的?”接过手中的物件,他悬着展开瞧了瞧,他的语气掺杂着惊喜与疑惑。 我不自在地转了转眼珠,“你管呢。”说着,就将围巾从他手中夺过,笨拙地绕过林杭的脖子,虽然他很高,但好在他配合,自然地低下了头。 给他围好围巾之后,又在围巾的两个尾巴处妥帖地按了按。 “今年冬天有些冷,还是得多穿些,我最近跟着我妈学习织围巾,先拿你练练手。” 之前我们很少带围巾,我们这边冬天一般不那么冷的。 他好奇的用手抚摸了一下,软软的感觉。 我退后一步想要看他戴上的效果。 看完果然没有那么好,样式还是太单调了。 我悻悻地耸了一下鼻子,刚刚初初学会,不会复杂的样式,织好我当时看着还挺好看的,怎么一戴在林杭脖子上,显得这么单调。 但很快这种感觉便消失不见了,一双大手攥住我的手,向前走去。 过了一条巷子,便到了林杭住的小区附近。 他与周末同住一个小区,隔壁楼的关系。 我妈妈住的地方与他俩隔着一条巷子。 由于我读的是重点高中,住在妈妈家更方便,所以经常与他俩一同上下学。 但我爸爸住的地方与这里相隔甚远,我上了大学后,每次回家大多去那边。 便很少能与他们相聚。 之前每天上学便能看见他俩骑着两个单车,立在我必经的巷子口等我。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这个规律,难道他俩没有发现我是个爱嫉妒人的坏蛋,丝毫没有半点要远离我的苗头。 反正规律一形成,每天早晨,就可看见巷子口的大婶与周末攀谈。 一旁的少年,总挽着裤脚,腰上挤个校服外套,一脚蹬在车踏板,一脚踏着路边的大石头上,也不知道成天耍帅给谁看。 有时一言不发地望着轮胎装装冷酷,有时与大婶开着玩笑语气调笑,嘲笑一旁周末的天真发言,宛若一个混不吝。 巷口总能响起一阵大笑,气氛相当地好。 这时,我总要上去打断他们,“走吧,两位。” “走着。”林杭或抬眼,或转头,轻笑望着我。然后用力蹬上脚下的踏板,使单车飞驰而去。 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林杭松开攥着我的手,丢下一句,“等我一下。” 我立在原处没动,左手抓着右手,安静地等在原地。 林杭快跑着进入小区里,不一会儿就抱出一堆各式各样的烟花,很多,估计能玩好久。 看见这些东西,我喜滋滋地咧开嘴角,忙不迭地接下一部分放在周围的台子上。 我小的时候也玩过这些,长大了,怕爸爸觉得幼稚,就没有在碰过,也没有主动要求过去玩这个。 现在一想,内心还是非常想玩的。 林杭点燃了一个烟花,灵巧地递给我,我轻轻接过,转着手上的烟花。 燃尽了,他又续上,手上烟花不断。 我脸上的笑意也未停过。 “新年快乐,宿雨。” 他的声音清晰、缓慢,每个音节都分得很清楚。 我也大声回道:“林杭,新年快乐!” 烟花燃完了大约一半的数量后。 “不玩了不玩了。” 手终于是累了,于是我们绕着巷子走了一会儿。 一条长长的巷子,被榆树荫蒙蔽着。走在大道中,像是走进一个动荡遮天的大伞,映在路灯下整齐排列的倒影。 “下次我们去灵山公园放烟花,那边放烟花的很多,很热闹,烟花也更好看。” “你去过吗?”我随口一问。 “这一片儿的小孩都去那边。我和周末还有其他朋友我们经常去那里放烟花。春天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