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很快也就过去了,我们又恢复了早晨同去晚上同归的社畜生活。 不过这样的生活没持续几天,林杭公司派林杭去出差,需要半个月之久。 因为他正处于上升期,所以公司十分器重他。 我们都很不舍,经不起长时间的小别离,于是乎他想推掉,可我却不愿意让他推掉。 于是,我们冷战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希望自己有一丝的可能会影响到他的事业。 我能带来的就不多,自然就不愿意去做阻力。 只希望能成为他的动力,让他轻装上阵,自在却不独行。 冷战这种东西,真是悬乎,看不见摸不着,却如同手指里进的刺一样,又疼又麻。 头两天还好,后面慢慢就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思念无声,却震耳欲聋。 我知晓他特别忙,也不希望打扰到他,另外也因我不想主动联系他,所幸寄希望于等他回来再说。 第七天刷朋友圈的时候,刷到他一个同事,那人发了一张自拍。 他们两个是一个组的组员,之前有机会就互加了联系方式,我是知道他们两个都去出差的。 特意劝自己点开看了,是那个男生在电梯里的自拍,还带着一双墨镜,在镜头中独自耍酷,我随手放缩来看。 自拍的人不是他,照片上也只有一个人的正脸,但是墨镜上反射出来的人影,我一秒就认出来——是林杭。 我已经能凭借一个反射的人影来认出他来。 我为什么要从一个反射的人影上来得到他的近况。 我突然就感觉很难过。 为什么要在他离开前和他冷战,遂决定晚上一定要打个视频过去。 冷不丁正想着,同事进办公室喊了我一声,“宿雨,有人楼下找你。” 疑惑地进了电梯,在电梯里还存着很大的疑问,我好像也没点外卖吧。 但是当电梯门打开之后,熟悉的身影轰然出现在我面前,一下与数年前在我大学宿舍楼下的清凉身影重合,我还是忍不住跑过去环抱住他。 “你怎么这么会啊?”我嗔怪地问。 眼里的泪光闪闪地,要掉不掉的。 暗暗想:这么小的年纪就总是感叹于日常,剩余几十年我需要哭多少次。 心里突然冒出薛之谦的一句歌词:还是没犹豫,就随你去天堂。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来这个念头的,真的是奇怪。 他无奈地扶着我的头发说,“真的是太想你了,速战速决地完成工作回来了。对不起啊,宿雨,我这几天真的是忙坏了我不该一点消息不发,这几天我真的过的一点都不好。” 他忙忙碌碌地解释一番,说完最后一句,我忍不住说了一句“我也是”。 没想到人家说“我知道”,语气好不自信。 果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的心思这么好猜吗?我这么冷,这么酷。 呼…… 狠狠锤一下他,问了一下他工作完成的顺利与否,就送他到大厦门口,见他开车驶向远处,于是就甜甜地回去继续工作了。 一阵清风微微拂来,吹向端坐在办公桌上的我的面庞,柔柔的,那时我突然感觉什么都有了,前两天酸胀饱涩的感觉已烟消云散。 与高中时期我昏昏噩噩地趴在课桌旁熟睡,身后传来周末的“别吵她了,昨天没睡好”和一句略带失落的回应“好,给我她的杯子,我去接点水”时一样,传来一股子风,轻轻柔柔的,当时我心微悸,但是困意太强烈又继续去补眠。 那时下雨时有伞,车子坏了有人载,渴了有人给接水,肚子疼了也有人送到医务室。 与每天接送我上下班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是同一个人。 嘻嘻…… —— 在一起之后的第一天,我们换上了我挑好的情侣头像,纯属自嗨,压根没有人注意到,后又跟周末交代了一下,动静很小。 在一次约会中寻了个机会,拍了一张照片,当时逛了很长时间的街,累得林杭要吐血了,他走到一个露天咖啡厅前,不管不顾地一屁股坐在圈椅上。 我在一旁摆弄着手机,突发奇想,“林杭,我们合张照吧”。 他疲倦不堪地嗯了一声,好不无力。 没有理他的虚弱,我找了店里的店员帮我们拍。 他懒散地斜仰在圈椅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站在他所坐的圈椅后面,双手搭在他肩上,直直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