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眼，荷包掏出把瓜，“这场你平日看过吗？”
“没看过。”侍卫A猛摇头，平日这大臣端着呢，都是拿下巴看人的，对他们这侍卫那是丝毫不放在眼，更说当着他们的打架这么没品味的事了。
“也没看过，所以看几眼。”
燕北慢条斯理地说道：“况且也没人喊咱们去拉架，咱们去帮谁都不合适。”
侍卫A明白了。
这意思是，这群瘪犊平日对他们都不客气，这回谁都不帮，看他们狗咬狗最合适。
打了有会儿。
几个小太监外跑进来，绕开下打架的人，去跟司空霖不知汇报了什么事。
司空霖色沉，看向曾青，做了个手势。
曾青会意，手鞭猛地抽了几下，高喊道：“放肆！殿堂之岂容你们胡闹！”
燕北这才领着侍卫来把众人拉开。
原本光鲜亮丽，仪表堂堂的文武大臣们此刻都跟混混流氓没什么区。
林丞相的胡须都被人抓掉了大把，蒋国公也被人趁乱打了几拳，嘴角都破皮了。
“这是本朝的股肱之臣？本朝的国之栋梁？！”
司空霖重重拍了下桌，色阴沉，眼神众人身扫过。
所有人都狼狈地低下头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你们胡闹撕扯起来的时候，太平门外有数千儒生静坐，数千汴京百姓前来请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司空霖声音虽然带着少年气，可他的威严却经叫人心声惧意，“而你们，却是在这胡闹，搅乱早朝秩序。”
“礼部尚书！”
司空霖的目光如雷似电射向白尚书。
白尚书心叫苦，不得不站出列来，“微臣在。”
他的模样还算体，刚才其他人打斗的时候，白尚书是抱着头，趴在角落，因此除了挨了两脚，并没有吃什么亏。
“今日众大臣所为，可合礼？”
司空霖质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尚书整个人都木住了，豆大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这，这……”
“朕问你，可合礼？”司空霖再次质问，目光锋锐。
“回皇，不合礼！”白尚书弯着腰，回答。
“那论罪，该如何处罚？！”
司空霖继续问道。
白尚书都结巴了，“早朝言行无、无状，乃、乃……”
“怎么？白尚书连这都无解释吗？”司空霖沉目，双漆黑的眸叫人不敢直视。
白尚书慌忙跪地，“皇，今日之事事出有因，况且不责众，倘若将文武百官都责罚，只怕无人可用。”
林丞相跟蒋长盛也都慌忙跪下。
“皇，是微臣妹夫行事不妥，但也是曹将军出言不逊在先。”林丞相恶狠狠地看向蒋长胜。
蒋长胜也不示弱，“皇，曹将军固然有不对之处，可千错万错也怪郭大人先动手！”
眼看两人又吵起来。
司空霖喝道：“够了！”
殿内瞬间安静无声。
司空霖站起身，手背在身后，龙袍明黄五爪金龙仿佛活了过来，“外儒生、百姓在请命，你们却在这闹腾，你们心，可有将百姓放在心！今日之事，人人有错，所有人罚没年俸禄，曹将军、郭大人留职查看。”
“是！”
众人颇为不甘地答应。
“林相爷，百姓、儒生都在外请命，以你所言，这回的事该如何才能了结？”
司空霖背着手，看向林丞相。
林丞相能说什么。
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条路，“微臣提议，重新考场，先前会试结果作废。”
“好，依你所言。”
司空霖点点头，看向曾青，“曾公公，出去传朕口谕，会试作废，重新考场，时间定在五日后，朕亲自担任主考官！”
“皇！未有过这样的规矩啊！”
林丞相自然不肯答应。
司空霖冷眼看向他，“那林大人觉得，谁来当主考官，是你们，还是齐将军他们？”
林丞相嘴巴张了张，愣是不出个好人选出来。
挑他们的，百姓不答应，武将那边肯定也不答应，是皇帝也不会答应；挑武将，文臣这边刚跟他们打了场，他们哪敢让武将当主考官？
思来去，居然是皇帝当主考官最为合适。
“皇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