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又不去甲板了?”徐灿气喘吁吁地说道。 尽管这家伙身材肥硕,但这种生死关头跑起步来,硬是比我快了五六米,甚至还能边跑边说话。 我压根儿没空理会他,身后埃及古尸的嘶吼声还在继续。 这一幕场景越来越熟悉了。 我在川蜀和江南跟类似的物种交过手,他们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拧断我的手腕。 虽然楼上的战场不太可能是我能参与的,但比起被怪物吃掉,我还是比较喜欢被子弹打死,至少能留个全尸。 一路狂奔,好在三楼离拍卖会大堂不是很远,那道金丝楠木大门很快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死路了,咋办!”狂奔状态下说这句话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体能。 “莫慌!看徐爷我的!” 徐灿话音刚落,手就伸进了自己的裤兜,从里面摸出一个鹅蛋大小的手榴弹。 我靠,好样的徐灿! 我心中不由得大喜。 徐灿拉开保险栓,挥舞着手臂就掷向那道金丝楠木大门,只听嘣的一声爆炸,那道价值不菲的金丝楠木大门就被炸了开来。 周围还飘散着手榴弹残留的烟雾,但我和徐灿都不敢再做停留,径直冲进枪林弹雨中。 “是我!是我!别开枪!”徐灿一边跑一边大叫。 我学着他的样子,抱着脑袋在拍卖会大堂中像只螃蟹一样跑着,数不清的子弹打在我身边。 张葭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见她踩着场所里一长排椅子奔向我,然后跳到我身边用手勾着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托了起来。 张葭信一手托着我在空中转圈,另一只手中拿着MP5不断扫射,几个不远处的雇佣兵中弹倒下。 张葭信放下我,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喘着粗气指着门口,说道:“怪,怪物啊......” 这会儿,门口手榴弹的烟雾已经飘散的差不多了,周围那些警卫员和雇佣兵不再举枪对扫了,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古尸驮着非洲巫师一步一步地爬进大堂,身上的每一处关节都发出咔咔咔的脆响声。 那些因害怕子弹抱头躲在椅子下的商客看到这一幕便开始大吼大叫,警卫员和雇佣兵也停止了火力交锋,不知所措地望向那具古尸。 “哦,上帝呀!是魔鬼!那是魔鬼!” 离我最近的一个雇佣兵开始大呼小叫,随即就举起手中的MP5对着非洲巫师一阵扫射。 非洲巫师坐在古尸的背上一动不动,密密麻麻的子弹打进他赤裸的上半身,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圆形孔洞。 待到子弹扫完,巫师的身上是数不清的血孔,但没有一个孔洞渗出鲜血。 这时,一直双目紧闭的非洲巫师终于睁开了双眼,扭头环视这整个拍卖会大堂。 “见鬼了,上帝!”那位开枪的雇佣兵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浑身不自觉地颤抖。 我也是见过白脸和鬼胎这种怪物的,但他们并不是打不死,也并非感受不到疼痛。 吴弦曾经告诉过我,这两者无非都是死物,只是被有心人用特殊的手段炼制成了这种怪物。 即使世界上有许多超乎常伦的东西无法用语言解释,但真正不死的生物是不会存在的。 按照吴弦的说法,倘若真的有生物不老不死,自然法则早就被打破了,人类不会一直站在食物链的顶端。 但现在,我是亲眼看着子弹打进巫师体内却不流血,中了这么多枪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观察着我们。 周围的雇佣兵见到此情景也不敢再开枪了,而是举着枪托静静观察着这个诡异的人。 非洲巫师的目光在在张志军身上停了下来,随后伸出一只手,手掌心朝上对着张志军。 趴在地上的古尸不断拧动着脖子,一种古老又沧桑的声音从古尸的嘴巴中发出:“Give .” 他说了一句英文,意思是叫张志军把东西给他。 整个大堂的人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向张志军,后者手里拎着一个银白色的箱子,想必里面装的就是那块儿名为丹祀的石头。 张志军冷冷地望着非洲巫师,嘴巴里嘀咕道:“齐子健。” 我下意识地回了声在的,张志军手一甩,那个银白色箱子就丢了过来。 我伸手接住。 随后,张志军等人慢慢地朝我靠近,每一个人都站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