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外出了。 那几个被抹了脖子再注射丹祀提取物的人身体都恢复得很快。 阿信和晓晨不太一样,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伤口恢复得很快,可关节活动还是受限制,需要静养。 徐灿肝脏被方菲打裂,人在床上躺了很久才能自由行走,整个人的排毒系统受到了损伤,脸上多了许多的痘痘。 老徐人一直在喝中药,医生要求他忌辛辣,忌烟酒,用徐灿的话讲,这还不如杀了他。 张志军是我最担心的人,因为他的双眼直接被方菲挑瞎了,但按照易飞扬所说,志军的双眼直接接触过丹祀这种东西,所以不必担心。 回到魔都静养了一段时间以后,张志军的面部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被斩断的鼻梁骨又重新接了回去,只留下一道伤疤,应该再过一个月,疤痕也会消失不见。 又过了一周时间,志军爆裂的双眼也已全部愈合,双目失明了半个月,张志军的视觉开始恢复,虽然看任何事物都十分模糊,但每一天的视力都在变好。 这段时间苏梨一直在照顾张志军,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他俩的,希望自己以后也能找到这种爱情。 —— 从十一月份回来以后,我就回到大学继续学业,我原来一直以为,回到魔都过段时间我们又要去做什么要命的勾当。 但易飞扬则是通知我老老实实回去上学,这期间我没有再见过伊行彪,我向易飞扬询问关于这个人的消息,老易则说他也不清楚。 易飞扬倒是很想知道伊行彪最近在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样可以根据对手的行径对自己今后的工作进展有个大概方向。 自打伊行彪知道丹祀的秘密以后,他先去伦敦养伤,后来又去马尔代夫度假,在之后,他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易飞扬怎么打听,都得不到关于伊行彪的消息。 至于易飞扬,回来一个月之后他就离开了魔都,整个团队只有他一个人在往外面跑,似乎是在世界各处打听所有关于丹祀的消息。 有时候,我也蛮心疼,想让他停下来休息休息,或者干脆别干这行了,世间有太多事情是我们无法左右的。 但易飞扬总是充耳不闻,他告诉我,这件事情如今发展到这,你不去找别人,别人也会来找你。 我一想也是,便没再做阻拦。 —— 刚回来以后的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浑身上下都很痒,最瘙痒难耐的就是后背。 起初我以为是冬天干燥的原因,后来买了各种各样的身体乳和爽肤水,但都无济于事,每次我都会忍不住用指甲拼命地抠着后背。 几天后,背部就被我的指甲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但瘙痒感依旧没有消失。 有一天中午,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这时候瘙痒感忽然再次袭遍全身。 我实在忍不住,就用指甲伸进后背一个劲抓挠。 这会儿,吴弦正好从小区外的超市里买了些生活用品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我像只野猴子一个劲抓着后背,指甲里全是血渍。 “你怎么了?”吴弦将塑料袋放在茶几上,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自从非洲回来以后,全身上下都很痒。”我回答道。 “去医院看过了吗?”吴弦问。 “大大小小的医生看过好几次了,但医生啥也没看出来,就说可能是皮肤过敏,但我的过敏原不好找,只是随意开了点抗生素。还有的医生说是刚从非洲回来,水土不服。” “这都多久了,还水土不服呢!”吴弦一边吐槽,一边绕到我身后拉开衣服,“让我看看。” 我不敢乱动,吴弦用手在我的背上一阵摸索,接着又是一阵按压,把我搞得浑身更加瘙痒。 “不是,你到底好了没有!”我有些恼怒。 “下船之后背上痒吗?”吴弦问。 我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摇头说道: “那倒也没有,把你们从非洲送出去,我自己与老易去了趟肯尼亚才开始的。” 吴弦叹了口气,说道:“知道自己被下毒了吗?” 我道:“啊???” 我心中一阵疑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吴弦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也不像是徐灿那样爱开玩笑的人,于是我只好坐直身子,示意他继续说。 “这是古埃及特有的一种剧毒。在人不经意间,将粉末状的毒药拍在人身上,毒粉会透过皮肤进入血液,再入肝脏,最后深入骨髓,就和扁鹊当年说蔡桓公的病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