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川蜀事情结束以后,我见到皮肤白的人,以及听到那种咯咯咯的声音之后,已经是PTSD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石桥后方街道上的房子,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 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屋顶的,他们一个个四肢着地,靠着尖锐的指甲支撑身体在房屋顶部爬来爬去。 这些家伙身着白色长袍,他们的头发很长,从脸颊两边垂了下来,最让我感到窒息的是,这些人的脸都和石灰一样,是雪白色的。 他们没有瞳孔,只有眼白,所有人都面朝我们张开嘴巴露出青色牙齿对我们咯咯咯地叫着。 这些人的脖子上无一例外都长着黑色菌类,每走一步浑身的骨头就会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很快,石桥后方的街道上,屋顶上,包括那些密密麻麻的仿人石像上全部趴满了白脸怪人。 我本来想提着刀继续奋战,但看到这规模,这数量,还是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这可咋整! 我脑子嗡的一声,刚准备回头与吴弦对视,后者已经提着人骨长箫站到所有人身前。 吴弦将长箫顶在嘴唇,再次吹起了刚刚的曲子,悠扬悲伤的曲子立刻传遍整座长安城。 那些白脸怪人一听到吴弦的曲子就开始一个劲地后退,其中还有许多人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断晃着脑袋。 我心中不由得大喜,心说吴弦啊吴弦,你真的是我大哥。 这个时候,吴弦眉头一皱,悠扬的曲子开始变得格外急促,铿锵有力,不一会儿这些这些白脸怪人就开始一个劲地往后退。 手电光所能照射到的怪人开始逐渐消失。 吴弦的曲子越吹越快,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渗了出来,再加把劲啊老吴,可千万别掉链子。 吴弦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不用我说,他的曲子自始至终从未出现过纰漏。 就在我以为吴师傅要一曲安天下的时候,屋顶上一个捂着耳朵的白脸忽然咯咯咯地惨叫了一声。 这声音过后,整个街道上的白脸都开始咯咯地叫了起来,他们不断晃动四肢,咯咯咯的声音里夹杂着骨头卡卡脆响的声音。 一瞬间,街道上的声音立刻盖过了吴弦的曲子,曲调不再能对这些白脸做出实质性的控制了。 白脸怪人指甲碰触房屋上的瓦片发出刺耳的叮叮声,他们张开大嘴,嘴唇一直开咧到耳后根,唾液不断从口腔中渗出。 吴弦放下长箫,他再次划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液涂抹在长箫上往地上使劲一砸,咚的一声巨响传遍整座古城,白脸怪人们后退好大一步,吴弦对着我大喊: “没用的,老齐,快跑!” 这套操作我可太熟悉了,吴弦话音刚落,我拔腿就撤,朝着石桥对岸的街道跑了过去。 偶然间一个回头,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石桥后方全是白脸怪人,这些家伙像潮水一样往我们这边涌来,后方的世界看不到街道房屋,全是白脸。 这种密集程度和当时非洲巫师用的圣甲虫一样,铺天盖地,声势浩大。 白脸和我们大概有个二三十米的距离,可当我们跑下石桥的时候,这些家伙在一瞬间行走了十几米,有好几只怪物已经踏上石桥。 他们四肢下蹲,好像随时就会扑过来一样。 完蛋了,这下完蛋了。 “老齐,低头!” 前方的张葭信大喝一声,我下意识朝她手电光的方向望去。 在石桥对面,手电光的尽头上站着一个体态肥硕的人影。 这人影肩膀上扛着一个黑色圆柱形管子。 我还没反应过来,张葭信顺势把我压倒在地上,一道火光从我眼前飞过落在了身后的石桥上。 一瞬间,轰隆一声巨响传遍整座长安城,又是几道火光闪过,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在我身后接连不断。 待到爆炸声结束,张葭信才起身把我拉了起来,远方的石桥已经被炸断了,那些白脸怪人站在十米宽的河对岸咬着牙齿对着我们不断嘶吼。 这爆炸的范围相当精准,它只炸毁了石桥周围的石质建筑,丝毫没有波及街道上的木质房屋,这样一来充分避免了古城造成火灾的可能性。 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扭头欣喜地看向街道里那个肥硕的黑色身影,徐灿的大脸出现在了手电光中。 “老齐,有没有伤到啊,徐爷我打得还算准吧。” 徐灿话音刚落,我正准备夸赞他几句,这死胖子一看到蒋诺身上满身的血迹,赶忙屁颠屁颠地走到蒋诺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