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果然如苏侍选所言,白贵妃偷偷让人准备了五公主的画像,准备在使臣到达的那一天,故意泄露给北梁使臣。” 司徒曜盯着皇帝给的书,沉吟好一会儿才问:“五公主那边如何了?” “虽然费了些功夫,但胡嬷嬷忠心侍主,已经把事儿办妥,等北梁使臣到了,定然能见到一个病入膏肓的五公主。只是……” 黑衣人有些犹豫,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徒曜轻笑:“风益,在孤面前,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黑衣人忙道:“臣自作主张查了查苏侍选,发现她兄长最近欠了一笔赌债……” “你担心白贵妃的人,再拿他来威胁苏侍选?”司徒曜接过他的话问。 司徒曜沉吟片刻,道:“把人救出来,找个地方关着,兴许以后会有用。” 杀不合适,那就关起来。 司徒曜下了决定,黑衣人即可去办。 几日后,北梁使臣入京,只是大齐无人知晓,随之而来的,还有他们国家的四皇子。 大齐适婚的也就三公主,五公主。 这两位公主,北梁自然更偏向于皇后亲生的五公主,但处于谨慎,四皇子还是想亲自来看看。 使臣出门逛街,撞上一位画师。 那位画师乃是宫廷御用,当日正拿了公主的画像进宫,请公主御览。 使臣看到画像上的女子花容月貌,娇媚可人,当时就来了兴趣。 然而那位画师却怎么都不肯说,这是哪一位公主。 使臣无奈,只好借着进宫的机会打探消息,正巧三公主策马而过,红衣劲装,英姿飒爽。 飘扬的发丝撩拨了北梁四皇子的心弦,但想到五公主的身份,他又纠结起来。 无巧不成书,此时宫里刚好传来了五公主病重的消息。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使臣一来她就生病了!是不是有人泄露了消息,她已经知道我们的谋划?”白贵妃坐在寝宫,焦急万分。 这次北梁与大齐的交好,事关重大,皇帝对她和自己的三公主虽然宠爱,但始终比不过这江山社稷。 “娘娘,奴婢问过太医,五公主的病是从前留下的病根,以前皇后死的时候就发作过,如今司徒曜被赶去皇陵,她心病加重,所以又犯了。”大宫女小心翼翼回报道。 “本宫管她什么原因得的病,只要她没有死,就得给我嫁到北梁去。她不去,难不成让本宫的?h儿去那荒凉之地受苦不成!”白贵妃气的摔茶杯,眼中满是阴狠。 这样一想,她就觉得几年前不该拦着皇帝给三公主选驸马,当时她嘴上嚷着不舍得三公主嫁出去,硬是让四公主越过三公主,与陈国公府定了亲。 其实她早有盘算,要把女儿嫁给白家,巩固白家的地位。 然而当年她的侄子不过是个白身,哪里有资格迎娶公主。 如今总算是进士出身,她就等着过些时日向皇帝开口请旨了。 谁知道,又出了这档子事。 “娘娘,要不咱提前把三公主与白少爷的婚事定下来?”大宫女试探问道。 白贵妃当然想,可她这么做,跟打皇帝的脸有什么区别。 皇帝此人,唯我独尊,只有他负天下人,没有天下人负他的。 夫妻多年,这点分寸她还是懂的。 白贵妃思索道:“你让太医院张太医亲自前去看看,哪怕是吊着一口气……本宫一定要把人送去和亲。” 白贵妃算盘打得极好,未曾料到,不过半日,太医院就传出五公主病重,危在旦夕的话来。 胡嬷嬷不顾阻拦,硬求到皇帝跟前,说宝禅寺的大师说了,五公主今年犯太岁,不宜留在宫里,若想活命,就要去宫外避灾。 皇帝亲眼看到女儿病中模样,终是点头同意。 第二日,一群人就带着公主出宫去了宝禅寺。 北梁皇子心有怀疑,于是带人暗访宝禅寺,结果看到满脸水痘的五公主,吓的当场从墙头摔下来,回去就催促使臣进宫替自己求娶三公主。 白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气的晕过去。 皇帝虽然还没有下旨同意,但是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三公主这亲,是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