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廖铭禹端坐在桌前,望着像灯杆一样站立着的孟烦了问道。
“没没呢,我能有什么事啊,团座您有啥吩咐就说呗。”孟烦了有些心虚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居然不敢看团座的眼睛。
“真没事吗?”廖铭禹沉声道。
“真没事,诶团座,不是说您有事找我吗,干嘛问我有没有事啊呵呵。”孟烦了强作镇定,故意岔开了话题。
“哼!”廖铭禹冷哼一声,随即对着门口喊道:“你们俩把门带上出去转一圈,20分钟过后再回来!”
门口两个站岗的士兵立马关上门向院外走去。
见那两个士兵走远,廖铭禹这才继续对孟烦了说道:“老子就想问问你,如果你兄弟的家里出了大事却瞒着不告诉你,你会作何感想?你会不会觉得这个家伙没把你当回事?”
孟烦了心里突然一颤,这难道团座都知道了?不应该啊这件事自己可谁都没有讲。
见孟烦了低着头不说话,廖铭禹继续沉声讲道:
“这个家伙原本还打算自作主张,想要一个人去把问题解决了,却没考虑过他的兄弟们知道过后会作何感想。孟参谋长你说这个人是不是个混蛋?”
孟烦了脑袋嗡的一声,他是做梦也没想到团座怎么就知道了呢?
“信拿出来给我瞧瞧吧。”廖铭禹没好气地说道。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孟烦了内心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那封家书递给了廖铭禹。
看完这封信,廖铭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都孟烦了。
“你说说你们,迷龙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家事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扛啊?这些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廖铭禹往桌上重重一拍,说到这些他就气得不轻。
孟烦了眼圈有些泛红,小声道:“团座我我只是不想再给您添麻烦。”
“狗屁!你们这样才是给老子添乱,一个个的都藏着掖着,还有没有把老子当兄弟?啊?”廖铭禹拉着脸恼怒地训斥道。
“那可别告诉我你想一个人跑到西岸去找你的父母。”
被戳中了老底的孟烦了低着头不敢再看廖铭禹。他开始确实有这想法,但一想到川军团这帮老兄弟们心里又纠结不已。
看着神情沮丧的他,廖铭禹无奈地摇摇头。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们都是凡夫俗子罢了,不能像圣人一样要求他们无欲无求。
“侦查队将在一个礼拜后行动,到时候我会亲自带队前往和顺镇,你也跟老子一起去。”沉默半晌后廖铭禹突然说道。
“啊?”孟烦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我还说得不够清楚吗?前往和顺镇侦查日军的阵地情况,顺便把你的父母接过来!”廖铭禹再次讲道。
“这?团座那”孟烦了惊讶极了,他决想不到团座居然为了他能做到这样。
“别这啊那的,滚蛋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廖铭禹装作不耐烦的摆摆手。
“是!”孟烦了终于重新恢复精神,团长的话让他有了希望。
“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老子还是得给你们擦屁股”
走到门口的孟烦了突然听到身后那无奈的嘟囔声,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
谢谢您,团座,这份恩情烦了永生难忘!他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
这两天川军团又开始忙碌起来,全团换装过后就开始了魔鬼式的训练。突击战、攻坚战、穿插战术、武装越野廖铭禹是换着法子折腾他们。
一营二营的大部分战士还好,早先他们就这样被廖铭禹收拾过,倒也能够接受。
而三营和四营就苦了,他们大部分是才补充的新兵,高强度的训练把他们折磨得苦不堪言,天天累得跟狗一样,回到营地倒头就睡,
甚至有几个士兵受不了这种训练做起了逃兵。
对于逃兵的行为真没什么好怜悯的,廖铭禹实行连带责任制,凡是出现逃兵的整个班一起遭殃。
第一次被抓住的逃兵先打40军棍再关7天禁闭,然后他所在班里的每个人领15根军棍再扣除当月军饷并且班长加倍,上头的排长直接撤职。
要是这个后面再出现逃跑的情况逃兵直接枪毙,连军棍都省了。
乱世自当用重典,如今大战在即,廖铭禹可没工夫和他们来慢慢讲大道理。
不过他还是算比较仁慈的,40军棍打下去这个人基本上就半死不活了,关他七天禁闭惩罚的同时也算是在养伤。
在这样的规矩下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的班组里出现这种不要脸的家伙。士兵之间能起到互相监督,而基层军官更是不敢有丝毫马虎。
训练虽然辛苦,不过累是有价值的,战斗力的提升毋庸置疑,而且在吃喝方面廖铭禹一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