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座,什么时候再给我们派点人吧?现在咱一团加上伙食兵都不到2000人呐。”
“而且那帮生瓜皮还都拿着老七九,一个连才三挺轻机枪,重机枪一挺没有,实在寒碜啊。”
“还有军官的空缺实在太大了,参座您得想想办法啊……”
指挥部里,孟烦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来向廖铭禹诉苦,惨啊,实在太惨了…
这两天他又要组织一团的重组工作,又要安排各部队基层军官的任命问题,还要抓新兵训练以及处理阵亡士兵的事情,简直是分身乏术。
加上不辣、迷龙这几个老兄弟又受伤躺进了医院,全团所有事务基本压在他身上,搞得小太爷都快累成狗了。
就这也不让人省心,除了从警卫营调来的那500来老兵,其它的大多是些没打过仗的生瓜蛋子,而且要枪没枪要炮没炮,简直拉夸到一塌糊涂。
看着满脸委屈的孟烦了,廖铭禹无奈摇摇头,说道:
“武器装备不要急,批条我已经发下去了,等会你去找康丫要就行,人呢再等等吧,咱医院不是还有好几百前几次大战的伤员吗?没事瞧瞧去啊,这点我给你权利,甭管他是哪个部队的,只能你看上了不用打报告直接带走就行。”
“至于这军官嘛从警卫营过去的那几百士兵里挑吧,都是打过好几年仗的老兵,当个连排长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弄好了报给我就成,一团三个月之内都没有作战任务,但必须在这段时间把队伍给我训练好形成战斗力,听到没有?”
“是,保证完成任务!”
在得到首肯后孟烦了终于放心下来,正当他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刚刚还多云转晴的脸瞬间又阴云密布。
“额那个…参座…能别让我兼作战参谋了吗,我那边的事都忙不过来,弄得人都快精神失常了…”
廖铭禹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居然嫌活儿干得太多了,看来还是思想觉悟不够高啊。
因为南北两面交战的缘故,三师几个主要高级军官都被派了出去,这也导致师部除了廖铭禹这个参座基本没什么人。
一个堂堂师指挥部连个像样的作战参谋都没有这像什么话,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廖铭禹懒惯了,突然身边人都走光了啥事都得自己做,一时间还真不习惯。
于是乎刚回南坎的孟烦了就成了他下手的对象,除了团里的基本工作,孟烦了还要每天往师部跑一趟策划进攻八莫的行动计划,安排好后续物资补给队的行程…
反正一句话,脏活累活都是他在干,干完了还得给老板打报告汇报情况,等老板批示了还得亲自去安排操作,已然是一副勤勤恳恳老黄牛的模样。
“小了,格局小了!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现在给你这些任务那是上头欣赏你,锻炼你,要知足啊小同志。”
廖铭禹一脸严肃,话语中铿锵有力,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确实如此,但孟烦了很清楚他们参座又在一本正经的扯犊子。
“合着谁还不知道您似的…”
“嘀咕什么呢!?”
看到后者那嫌弃又带着些许幽怨的小眼神,廖铭禹也是尴尬地扣了扣脸皮,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
“咳咳…别他娘的这么看着我,师部人都跑光了,除了你我上哪逮人去?八莫那边大战在即,都得辛苦点晓得不?你看看现在谁闲着?”
如今三师两头交战,腊戍方面有200师本部,三师工兵团以及一个炮营,以龙文章为主,方敬尧、高吉人为辅,整整集结了一万多人于此地。
而进攻八莫的第二第三主力团,再加上炮兵团和战车营,以陈继泽为首,邢福全、洪木、李连胜等人从旁协助,同样是一万多人的队伍大举压境。
庞大的作战部队并不是字面上说说这么简单,而作为中转之地的南坎,除了要居中调度还必须要保证两边的后勤物资运输,粮食、弹药、衣服、药品、伤员转移等等都得保障到位。
整个三师仿佛就像一台巨大的战争机器每个人都动员了起来,特别是负责后勤的康丫和赵公明,这两天从畹町至南坎再到八莫腊戍两地的运输车队就一刻没停过。
行军打仗就是如此,光靠血勇是赢不了战争的,运筹帷幄若调动全局更是重中之重,要不因为这些原因,廖铭禹都想带着警卫营亲自冲到八莫战场。
“阵亡战士们的后事还有抚恤金都发下去了吧?”廖铭禹突然问道。
一说起这个孟烦了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当即甩掉愁容认真回答道:
“嗯,遗体基本都运回来了,我们在南坎东面修了一座公墓,将他们全部安葬在那里。有父母家室的按地址已经把抚恤金汇过去了,没有的…则留给伤残的士兵作为退伍安家费。”
“光有安家费可不行,那些重伤致残的弟兄得上上心,想办法把他们送回国,先呆在后方等腾出空来再统一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