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 清虚门的学子聚在一起。 一位白袍学子眼中带着笑容。 “你们听说了吗,那位夏阳之所以从山匪窝逃出来,是因为他苟且偷生,与山匪勾结。” 这位白袍学子说完,眼中还带着得意神色。 吴尊全听到这,眼中的笑容更甚:“夏阳毕竟不是圣人,那种情况下求生,不是他的错。” “哈哈,可是这流言一旦坐实,他想要再重返学宫,那是别想了。”一位学子得意笑道。 夏阳来找他们麻烦,得罪了他们。 此刻,对于夏阳,他们同仇敌忾。 “刘文力那个蠢货,不识抬举,还与夏阳走那么近,前途堪忧。”一人感叹道。 而这时,又有一位学子问道:“夏阳一来到泰陵学宫,便传出他与山匪勾结的流言,这背后莫非是王公子的手笔。 王公子真是妙计,只手遮天!” 吴尊全听到这,心中愉悦,不过他还是一脸正经说道:“杨兄慎言,王公子不是那般人。 空穴又为何会无故来风,夏阳若没做这种事,又怎么在学宫里传起?” 杨兄学子谨慎一振,明白自己有些失言,他立即又说道。 “吴兄说的对,这夏阳人格低劣,为求活命,定是像贼匪跪膝求饶,实为我等不屑! 他以后,没有机会再进学宫了!” 他说的,就好像亲眼见到一样。 他不在乎真相,只是喜欢热闹。 “对,他恐怕只能灰溜溜回到清虚门。 即便回到清虚门,这里的事情,我们写封信回去给门主,门主恐怕也不会留他。” 在场之人皆大笑。 一些内心有些不适之人,为了合群也跟着贬低诋毁夏阳。 这是,赵清言开口:“夏阳毕竟乃是我们同门师兄弟,不要太过于过分。 他若是识趣,不将此事闹大,回到清虚门的话,我愿意写信给师父,让他在清虚门度过余生。” “赵师兄真是佛陀心肠!”吴尊全连忙说道。 在场之人也纷纷附和。 很显然,在他们眼中,夏阳已经断送了进入泰陵学宫的机会。 …… 泰陵学宫之中。 一位魁梧男子与李赫君并肩而立,二人欣赏着池中的游鱼。 这时,李赫君开口:“楚兄,可曾听闻最近学宫的一些趣事。” 楚人极看了眼李赫君,眼中带着一些意外神色:“除了女人,这世间竟然还有你感兴趣的事情?” 李赫君闻言也并不恼怒。 “一位名为夏阳的学子,他来学宫路上,被贼匪掳去。 他的名额,被王龙阳所占。 如今,他回到学宫,结果传出,他贪生怕死,与贼匪勾结,才从贼匪窝活着回来。”李赫君平静说道。 “你的意思,这些消息是王龙阳传出来的?”楚人极声音平静,言语中对王龙阳这种子弟,颇为不屑。 李赫君眉间带笑,他知道楚人极有着骄傲的资本。 “对了,这位夏阳,师承清虚门姜伯业。” 楚人极平静的脸上,这才出现一丝波动。 “他若是连泰陵学宫都进入不了,他也不配成为公输学派之人。 否则,只能丧命。”魁梧男子楚人极厉声说道。 他是泰陵学宫的学子,也是公输学派如今的三位巨头之一。 在泰陵学宫,他是公输学派当之无愧的领头人。 李赫君笑了笑:“伱是否有些低估了他,王龙阳根本拦不住他。” 李赫君在泰陵学宫,真正佩服的学子凤毛麟角。 至于值得他认真对待的,更是没有几位。 而在落马县遇到的夏阳,却给了他极大的威胁感。 当初,在牢狱之中,他有一种感觉,若是他与夏阳分出生死,他有五成的概率会死。 这很恐怖。 要知道,即便是鼎鼎大名的楚人极,给他的感觉也只有三成。 在李赫君看来,夏阳比楚人极要更深沉,恐怖。 “是么?”楚人极淡淡说道,“如果这样,我们公输学派的处境,或许会好一些。” 他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欣喜,就好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李赫君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