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谢?”
谢文伫立在大楼前面,正在感慨不己的时候,边上忽然有人轻声的问道。
声音比较游离,语气不是很肯定。
谢文扭过头,边上说话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哎呀,刘姐,好久不见啊。”
谢文惊喜的喊道。
刘姐当年是谢文第一个私募客户,她老公在市保密局当领导,她本人则在档桉局上班。
由于夫妻俩的工作都比较忙,没有时间看盘,就把资金交给了谢文打理。但是每天到中午的时候,刘姐都要来证券公司请谢文吃中饭,每天还有一包烟。
可以这么说,只要她没有出差,基本上每天中午都是刘姐请客,当然,谢文也没有辜负她,确实帮她赚了一些钱。
谢文还记得,九六年牛市以后,大盘暴跌,有很长一段时间,股市都不太景气,赚钱的人寥寥无几。
谢文那个时候也是处于一种小的亏损状态。刘姐的账号当时也是亏损,可是刘姐没有一句怨言。按照她的话说,要是她自己操作的话,只会亏得更多。
“几年时间不见,我听说你去了深圳?”刘姐问道。
“是啊,我当年辞职以后,就下海去了深圳。”谢文说道。
“我听说保险公司那个小刘现在跟你在一起?”
“你是说刘晓梅吧,是啊,她现在在我公司上班。”
刘姐是知道刘晓梅的,因为当年他们两人都是自己的客户之一,也经常坐在自己的后面看盘,相互之间都比较熟悉。
“刘姐,你现在还在档桉局上班吗?”谢文问道。
“现在我已经不上班了?”刘姐回答说。
“你不上班了?”谢文一愣。
“我这两年时间身体不是很好,搞了一个病退。”
“你身体怎么了?”谢文赶紧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刘姐笑了笑。
“早两年体检的时候,发现肺部有个结节,当时怀疑是恶性肿瘤,准备要动手术,我拒绝了。
去年我又到湘雅医院做了一次复诊,医生当时也是建议手术切除,我也没同意。
后来他们说可以保守治疗,所以我就病退了。”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谢文很关心的问道。
“上个月我又去做了一次复查,这结节好像现在没有什么变化。医生说,情况比想象的要好,不排除是良性的可能。”刘姐说道。
谢文松了一口气,虽然说刘姐比自己大一点,但是现在也不过四十多岁。真的要是有个什么癌症的话,那就太令人惋惜了。
“你什么时候回的益阳?”刘姐问道。
“我是今天回来的,准备明天去清明扫墓。”
刘姐点点头,又看了谢文身后的肖婷婷他们一眼。“我这两年时间,也没有炒股了,为了这个病到处跑,所以也不太了解你的情况。
后来听他们说,你在深圳开了一家公司,又搞了一个私募基金。
而且我还听说,刘晓梅到你开的公司上班去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刚才看见你,我都有点不太敢认。”刘姐笑着说。
看来刘姐是真的不太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谢文心想。这也难怪,不管谁得了一个疑似癌症的病,都没有心思去管外面的事情。
“刘姐,我也没想到,这次回来能够遇上你。”谢文高兴的说。
对于刘姐,谢文是非常感恩的,当时大势不好,自己没有收入来源,也非常的困难,还是刘姐康慨解囊,预支了一部分利润给自己,才渡过难关。
说起与刘姐的相识,也是巧合。
当时在大厅里面,自己几个人守着刷卡机。刘姐当时要进行交易,没有一个人肯把刷卡机给她使用。是自己看他一个中年妇女有些为难,起了恻隐之心。
后来每次交易的时候,刘姐都来找谢文帮忙,一来二去的,两人聊起股票,刘姐觉得谢文很有见识,又买了几只谢文推荐的股票,都跑赢了大盘,于是对他更加的信任。
后来,刘姐就干脆把自己的资金账户交给了谢文,成了他的第一个客户。
再后来,刘姐又陆陆续续的介绍了几个客户给谢文,甚至还把自己的妹妹也介绍过来,那可是一个真正的富婆。因为他的妹夫就是一个建筑工程公司的包工头,专门在外地搞桥梁建设的。
对呀,谢文心想,小刘姐的丈夫,好像也是益阳建筑工程公司的,不过他是搞桥梁工程这一块,很少待在益阳。不过自己跟他也不熟,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你妹妹他们还好吧?”谢文问刘姐。
“你去深圳以后,她也没有炒股了,去了她老公的公司,现在好像承包了什么高铁工程,都有一年多时间没回来了。”刘姐说道。
难怪自己都没有听刘晓梅说起他们的事情,原来他们现在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