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费用都包在他身上了。”
夙素嬉皮笑脸的道:“那是自然,若是改日您有喜了,那喜酒酒宴就包在我身上了。”
观音奴回手打了他一脑袋瓢,“没大没小。”
看着夙昔将一颗糖葫芦喂给慕紫苏吃,夙素低声道:“哎,我说,你们怎么没和阿好他家老爷子一起来。”
“小顾舅公?”
“对啊,”夙素坏笑道:“现在长生宫传遍了他俩的风流往事,你告诉我,他俩到底有没有~~”
观音奴又打了一下他脑袋,“没有的事!我婆婆只爱阿公一人,我看那些谣言就是你传的吧。”
慕紫苏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也要听。”
“没什么,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夙素一弯腰招呼道:“得了,老太太,您里边请。”
“我婆婆哪里老了!真是讨厌。”
慕紫苏倒是并不介意,“这么高,要怎么上去,楼梯呢?”
观音奴领着她的手走到一旁光阵中,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一百零八层。厢房内早已备好上好菜肴,要说观音奴也是个大胃王,二人一通风卷残云就将饭菜一扫而空。
沐浴时只要拉动吊牌,池子里立刻充满新鲜的温泉水。虽然小时候总和慕紫苏一同沐浴,如今看到她依旧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和修长美丽的身姿,更加明白为何阿公会对她痴迷不已。她跳进池子还嘟囔道:“什么宫廷玉液酒,要我一百八一杯,奸商!堪比七公。”
慕紫苏舒适的泡着澡,头上顶着手帕道:“要是你阿公在,肯定比我还迷糊。”
“阿公肯定比我们玩得花。”
她笑了笑,“也对。下次我们叫上大师兄来玩吧。”
“……不要!”
“怎么?”
“没,没什么,他那个大忙人怎会有空,再说他什么没玩过,除了女人。”
二人笑作一团。
观音奴不喜欢那些传闻,非常不喜欢。不管顾修缘怎么想,她决不允许他靠近慕紫苏半步。
慕紫苏一转头就能望到高挂的圆月,仿佛近在咫尺。她又向下望去,有游龙戏狮,踏歌的声音,当真是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帝京。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
这一路她都能听到百姓对赵约罗的赞不绝口,杂戏也歌颂着她的丰功伟业。七圣的故事倒成为了陈词旧曲。
赵约罗掌权时曾说:“愿诸位爱卿与我从头收拾旧山河。”
战乱之后必有灾年,赵约罗备水旱,赈济粮仓,裁并郡县,改革吏治,兵制。调整经济,轻徭薄赋,戒奢从简,知人善任,虚怀纳谏.大兴文治。
垄断盐铁私营改作官营,修整盐道,槽运,河工和科举,如今终于做到取士不问家事性别。利用唐门的创造大力发展生产,曾被修士鄙夷的人类也成为发展科技的先驱,他们的大脑在接触到墨家技术后似乎被激活了。
甚至创办了《论道堂》,纳百家之言,对官吏评价,针贬时议,吸纳良才贤士,每个人都可参与政事。刊印各大门派,家族垄断的秘籍书籍,逼得一些门派主动上交,叫苦不迭。
她还推广长生宫生育之策,即弟子生育之前,由画笙带他们修炼,决定生育前一年内不得同房,强身健体,呵护母体,父亲要学习各种哺育,将生产和养育的痛苦降到最低。孩子诞下后交由画笙的长绵院养育。
赵约罗日夜钻研她父亲留下的道德经,并用于政事上。她认为治理国家当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是离天道最近的。居善地,心善渊,心沉静像深渊,专心,与善仁,真诚与人相处,言善信,遵守信用,政善治,为人民服务,事善能,发挥自己的长处,动善时,掌握时机。七善共同之处:不争:不是不跟谁争,而是连争的观念都没有。贡献而不居功,不与万物相争。
所谓取天下,并非夺取,而是取之于天下,用之于天下。回馈社会。
如鱼得水,是为道给予万物生存的条件却不主宰他们,让民众如同鱼在水中自由畅游却感觉不到水的存在。不扰民,不鼓吹贵重货物,让民众归根曰静,恢复到原来的地方,那是人安静的归宿。静曰复命,恢复人的本性,因为命就是本性,静曰复命之后,就是复命曰常,若能真能够复命,就能够明白道。
自民生凋敝走到今日繁荣实属不易,可她从未居功。她说,“这哪里是我的功劳,我只不过跟随天道自然,人民心性,顺应其发展而所为。众生心之所向,我便行之所往。”
但此番作为只不过是通向她所言盛世的第一步。
相比天人创造的新世界而言,那里的一切都是天人给予,人们沉浸在低级的快乐中,新人类越发懒惰消沉,百年后自然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