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才压在自己头上的身影此时毫无防备的平躺在地,凌天的眼底透发出一丝幽凉之色,绝逸的脸上满是冷峻。
这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一把危险的利刃,随时有可能葬送自己的性命,毕竟他和公白儒结下了梁子,而这女人显然是站在公白儒那一方,甚至为了掩护公白儒撤离不惜与巨龙正面相抗,能做到这种地步,这女人必定是与公白儒情深义厚、难割难舍。
没有过多的思虑,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神平气淡的迈步,绕过芳美绝色的棠灵芊,准备绝尘而去。
“嗯……”
一道尤为痛苦的低吟在凌天的身后传来,凌天并没有打算回头,这女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毫无干系,更何况还是如此危险的女人。
他心无波澜,神色如常,继续大步迈动。
“嗖……”
一阵犹如烈火焚烧的声音即刻在凌天的身后荡响,感受到那股诡秘而苍劲的气息,凌天的脚步一顿,身体怔在了原地。
这股气息十分浓重,似一块巨石般压在身上,只是片刻的时间,空气中就已经四处弥漫着幽冷和鬼煞的气息,如深夜之中的荒山野岭般恐慑人心。
凌天很清楚这是何物,当感受到这股气息时就笃定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的诡秘气息其实就是毒素,这种毒据医书记载名为魔沼蛛毒。他对此物颇为了解和印像深刻,因为在童年的时候,父王在一次远征归来时带回来了一只帝阶巅峰的魔沼蛛。
帝阶巅峰的魔沼蛛实力逆天至极,在妖兽界是数一数二的恐怖存在,大陆的强者见而色恐、面罩心怯,基本都选择退避三舍。
一只成年的魔沼蜘高达五六米、体宽四五米,全身上下披着靡坚不摧的皮甲,背部花纹绚烂,使人一看便会目眩良久,更令世人心中发毛的是魔沼蛛的全身上下都能散发出毒素。
这些毒素会在悄然无声之间融入周围的空气,在浑然不觉间让周围百米甚至千米开外的生物灭绝,而那些吸入毒素的人都将化为森森白骨,精血却会同毒素一起涌入魔沼蛛的嘴中,就这样杀人饮血于无形,因此被奉为大陆中的五毒之一。
父王曾经亲自斩杀了一只帝阶巅峰的魔沼蛛,为的就是让儿时精通医书的自己能获得专研实物的机会,毕竟医书上的都是理论,而实际却多少与理论有些出入。
他儿时钻研和剖析过许多的强大妖兽,五毒之害他都近距离观察且剖析过,正因如此,他才能学以致用,终生难忘。
棠灵芊的痛苦声越来越响亮,那种痛不欲生和撕心裂肺的惨痛音让人于心不忍,心生怜悯。
凌天的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眼底却还是露出了一丝动容。
此地不知是什么地方,但天空黑幕压顶,仿佛是烟灰般的黑夜蒙上了一层薄雾,茫茫无尽。此外,远处飘荡着幽邃的气息,让人有些发怵,像是四处晃悠着孤魂野鬼,险恶难料。在那前方,罗列着几道高高的断壁,断壁之间则是黑不见底的深渊。
一眼望去,视线被局限在了数米之间,那更远的地方便是一片昏黑,完全没法看清。
棠灵芊妖艳的身躯在地上来回翻滚,死去活来,承受着掏心挖肺的痛苦。
空气中游荡着焦灼和躁乱,正如同此刻凌天的心境一般。后方的毒素愈发的浓烈,几乎将要蔓延到凌天的身旁,而棠灵芊也快要抵达承受的极限。
救还是不救?凌天面色阴郁,明亮的双眼此刻冷沉至极。儿时的自己之所以学医,是想要救助那些身受重伤、濒临死亡的天门族人。
虽然他那时的初衷更多的是为了帮助父王而尽一份力,希望有朝一日能同父王一起踏上战场,在父王受伤的时候能够医治父王,可他心心念念的天门却在那一夜覆灭,父王不知所踪。不管怎样,作为医者,救死扶伤是职责和天性,他不应该牵扯到个人的恩怨,拘谨于过往的束缚。
魔沼蛛毒融入人体后,世上根本无药可解,此刻这女人已经到了极限,不出几分钟的时间就会化为骇人的白骨。面对这种不治之症,凌天总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在这方面有种无法满足的钻研欲望。
双拳一握,他也不再有诸多的顾虑,疾速的催动体内玄力,一个光泽流露的玄力护罩将他身体八方的每一个角落覆盖。
棠灵芊的挣扎有了降缓的趋势,那股暴烈的毒素相反的愈加旺盛。
凌天循声而望,当看到棠灵芊全身上下变得幽绿透紫、身体上下燃烧着雄烈的暗紫色毒素时,他心头一窒,连忙一个瞬闪来到棠灵芊的身前,蹲下身体,右手化为剑指在棠灵芊的眉心和锁骨中间各点了一下,接着又在其腹部两边轻点,然后左手将棠灵芊的身姿一推,致使棠灵芊将背朝向他。
“呲呲……”
他眼疾手快,棠灵芊翻身之际便剑指飞出,稳稳的落在了棠灵芊的两个后肩和酥背之上,奏响起几道醒耳之音。
飞快的点了棠灵芊身上的几处穴位,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