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南冥见凌天拒收此物,眼神中不免有些游离,忽而又悠然淡泊起来,对凌天声线轻扬道:“我这可不是送给你的,刚才那只超凡阶灵兽你应该也看见了,那种级别的灵兽出没此地并非偶然。”
凌天狭长的凤眸微微一沉,也觉得事有蹊跷道:“确实如此,那种级别的灵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荒山野岭,而且看那灵兽行色匆匆的模样,像是有着十分明确的目标。”
“凌兄果然慧眼独具,刚才那个大家伙此次前来确实有意为之,不仅这个大块头如此,还有更多强大的妖兽和灵兽会经由此地的山岭百川,而这些妖兽和灵兽凌兄恐怕难以应付,所以我将此物暂借于你,明日一早你便可安然离去,高枕无忧。”北宫南冥想得格外周全,全真弥散着稳重的气息。
飒飒的清风挽起了凌天的衣角,飘然若叶,那在风中轻舞的发丝尽显惊鸿与雅致,一副清俊绝世的容颜染上了几许沉静。
此物对他现在而言确实裨益无穷,不单单是可以避免与凶险残暴的妖兽正面相撞,最重要的是可以大量缩短返回的时间。
如今杨清家族转移的事情迫在眉睫,能早一分回去就能少一丝风险,所以他目前急需此物。
握紧了手中的千传戒,凌天的剑眉星目中泛出了感激之色,“那就多谢南冥哥了,此物我先暂用,下次再见时必定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到时候请你吃一顿美味佳肴。”
北宫南冥会心一笑,长身玉立,一脸豪爽道:“好,他日再见我们就好好叙上一叙,今夜我们饮酒对月、不醉不休。”
凌天见北宫南冥如此激昂,也是迎合的淡笑了一下,而后敏锐道:“南冥哥你前来此地想必和这些强大的灵兽出没有关系吧?刚才那只灵兽的最终地点也是你这次的目标吗?”
他是出自于好奇才会问出此话,能让实力远超神境的强者降临此等边荒之地,那必定是有非凡之物横空出世,刚才那头灵兽也被吸引了过去,可见此物的诱惑力不容小觑。
北宫南冥面色一滞,很快便收敛起笑容,双目微凝,一脸清寒,“没错,确实如你所说。”
他目光微扬,看向星辰寥落的夜空,点点的明星眨亮闪烁着,遥远的距离让他的心间笼上了一层惘然,“其实我至今为止所做的事情都不知是对是错,我只是希望天下太平。另外,你明日趁早离开,这里很快将会化作血流十方的战场。”
感受到北宫南冥身上的孤凉和沉暮,凌天神情渐垂,带着茫茫未可知的目光一同看向了漫无边际的夜空,浅声道:“想这么多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是心中所向,不为之而后悔,圆一生之所愿,那么就应该去做。”
北宫南冥听后唇角微拐,寒凛的面色也渐以温和,暗自呢喃道:“心中所向吗,或许是吧。”
置身于周旁的玥臻见两人方才还有说有笑,转眼间就变得悲古伤今、愁眉苦脸了,其秀绝动人的脸上倏而浮现不解和迷惑之色,心想这两个大男人神经兮兮的,时笑时悲的样子实在让她捉摸不透。
彦千雪看着两人站在一起,心中百味交杂,这兄弟二人曾经见面就打、水火不容,她心中也对北宫南冥有着难以消抹的怨恨。
然而此刻这平和的一幕违和至极,让她已经不知该怎样去看待,这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又或许是命运的转机,可不管怎样也难消她对北宫南冥的心头大恨,因为正是北宫南冥亲手葬送了言。
菲世探头探脑的盯着凌天手中的酒瓶,还凑近高挺的鼻子嗅了嗅,精致妖艳的小脸上露出了稀奇的色彩,“天哥,这个是什么东西呀,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我能喝一点吗?”
在菲世身旁怯生生的谣雅举手示意,声音轻细如丝,吞吞吐吐道:“那个,我……我也……想喝点。”
凌天见两人目光炙热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酒瓶,旋即端重了几分,俊伦的脸庞满是清正道:“不行,这个小孩不宜。”
“诶!~我明明不小了,你看我的身材和个子,哪里小了?”菲世姣好的俏脸上呈现了抱怨之色,还刻意挺了挺丰实的胸部,急切的证明着自己。
凌天见状郁闷的将脸别向一旁,无奈抚额道:“我说的不是那个小啊。”
谣雅兔耳摆动,垂头羞涩,声如丝纹,“我也不小了。”
北宫南冥见凌天和菲世二人畅通无阻、和声和气的聊着天,氛围极其亲和,心中也是豁然开朗。
他的弟弟终于融入了全新的生活,拥有了密不可分的朋友和畅所欲言的同伴,也许这一次弟弟的生活能够步入正轨。
这般想着,他不经意的一笑,仰头长喝了一口酒,灌去了心底深处的惆怅。
夜晚的时间出奇的快,在几人有说有笑间恍然而逝。夜静更深,周围的山野中时而响彻出妖兽的低吟,昏暗的天地像是披上了浓密的黑纱,将扩远的天空遮盖得死气沉沉。
彦千雪、谣雅和杨清等人都躺在了一块宽广的软毯上伴夜入眠,凌天则和北宫南冥二人轮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