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锁住她,她退半步,他便压来半步,她退一步,他便紧跟一步。
他还在她耳畔厮磨啃咬。她闭了闭眼,有些站不住。气氛逐渐拉紧,就在这根弦紧绷到极致的时候,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忽然响了下。
下意识的,他们一起看去一眼。
逢夕看见了,是“章筠”发的微信。
眼下,他正因为另一个男人在这里吃醋不止,逼得她节节败退,可一转眼──她乜他,轻嘲。
宋卿时接收到她的视线,也不急,在她唇上又咬了下,才拿起手机看。他并不逼着她,甚至还叫她一起。
章筠:【睡了吗?】
章筠:【今晚的事情好尴尬[笑哭]都不知道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明明一开始还好好的。】
章筠:【没有影响到你吧?】
逢夕踮起脚尖,也问他:“睡了吗?”
他的手收紧。
她腰间吃痛,再瞪他一眼。
明明他这里也有事情,不能再那么理直气壮地吃她的醋了。
宋卿时并不想在这时候被不相关的人打断,只随手回了几个字:【不会。如我今天所说的一样,其他不必在意。】
他今天所说的,说了什么?
──他们并无关系,他已有爱人。
章筠的眸光闪烁了下,慢慢抿紧唇。
他可能看出来了她的意思,而这就是他给她的答复。不必说得太白,她自己应该懂得。
也可能没有看出来,只是单纯的一句回复,叫她别在意。
礼貌绅士,风度翩翩,他总是会这样给人留有余地。
可是,即使屏幕上就是明晃晃的拒绝,她也更加难以克制心动。
没有人能对这样的男人不动心。
可是他说,他已有爱人。
即使是这样的人,也已经下凡来爱人。
不是需要别人奔赴他,而是他会去自己奔赴。
章筠闭了闭眼,最后回复了一句:【知道的,那晚安,早点睡哦,不打扰你啦。】
她等了一会,宋卿时没有再回复。
章筠苦涩地扯了扯唇,他将“保持距离”做得很好。
而她心目中那个“礼貌绅士、风度翩翩”的人,已经吻得逢夕难耐地仰颈。
逢夕理智涣散了些,都来不及去思考下,他们在说什么事情,她今晚也在呀,她怎么不知道……
在被磨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她想到今晚这一切的起因,不由得道:“我跟他又没有做过和你做过的这些。”
他倏然一顿。
“这样一想,你还生气吗?”
她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他只是抱着她,靠在她的肩上作缓。
她是知道该怎么拿捏人的。
到最后,他直接抱起她,方向却是他的房间,她一惊,试图制止,但他只是亲吻她的发间,说:“就只是睡觉,不做别的。”
睡觉她也不肯。
她在自己的房间睡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他那里睡。
她后悔不已,她当初就该继续在酒店住,不该答应来他这里。为什么会相信一匹狼能遏制住天性?
——也就是当时他遮掩太深,她还不知道他是狼罢了。
她挣扎无果,他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上了床,搂住她,低声吩咐:“睡觉。”
逢夕也确实是累了,今晚几度折腾,她筋疲力尽。见跑不掉,她也懒得再挣扎,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
她不知道,在她翻过身后,他睁开眼,黑眸凝着她出神。
她确诊抑郁后跟他在宋家住了一段时间。
他们房间相邻,有时候他不放心,会在夜里去查探下她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出事,或者有没有睡不着。平时女孩的房间自然不能进,但那段时间特殊情况,她是病人,得特殊对待。
——是他撞见的她自杀。那天他去找她,沈家的阿姨与他说了不对劲之处,说她一个人在房间待了好久,叫她出来吃饭她也不出。他当时就觉得异样,敲门没得到回应后,直接踹门。而踹开门后他所见到的那一幕他一直忘不掉。
她在宋家住的那段时间他格外上了点心,夜里去看看她,一坚持就是一段时间,一直到医生与他肯定她的情况好转很多。
那个时候多纯粹啊?他只是关心她的情况,对她全无觊觎之心。如果被子没盖好,就也给盖好点,看看她的睡颜,确认她真睡着了后就回去了。
再看看现在……
他对她的心思,与“纯粹”二字哪里有半点关系?他只想同她一起睡觉,只想拥着她,只想做更多。从单纯的照顾转化成了偏执的占有。
前后反差实在太大。
谁也不知道羊皮是什么时候撕下的,狼皮是什么时候套上的。
她的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就盈在鼻间。
他的手动了动,感受了下她在怀里的存在感后,方才安心睡去。
他很早就想这么做,只是直到今天才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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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时去上班的时候,她还没起床。
他站在床前穿着衬衫,沉静的眸光落在大床上。
她小小一只躺在上面,深灰色的被子盖在她